身上,夜向禹這時候本就敏感,看到蘇克明這個樣子,只覺得像是在嘲笑他,當即陰沉著臉,惡狠狠的警告他道“你要敢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他——他發現了什么,太子被——太子被嚇得尿褲子了!
蘇克明反應過來,看著儼然似要殺人滅口的夜向禹,又驚又恐,他做什么要來湊這熱鬧?他為什么要留下來?蘇梁淺走了,他跟著離開不就好了?
蘇克明欲哭無淚,蘇梁淺這個孽女,就是他的掃把星,攤上她,準沒他的好事。
蘇梁淺她知道太子被她的殘暴兇悍嚇尿的事情嗎?她十有是知道的,不行不行,那光他守口如瓶有什么用?不行不行,他的去找蘇梁淺,讓她一定不要將這事往外說。
太子回頭,看了眼地上濕濕的一塊,鬧心的厲害,他覺得,自己今后哪怕是看到濕濕的地面,估計都會有陰影了。
“我與蘇大人,什么都沒看到。蘇大人,你和太子殿下先回去,太子,我親自將這里清理一下。”
太子見夜傅銘說要親自打掃他的尿,當即感動的和什么似的,再看到他臉上自己剛制造的傷,一下愧意更深,他伸手拍了拍夜傅銘的肩,鄭重似承諾般道“七皇弟,本宮一定不會忘了你的,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
夜向禹話落,和蘇克明一同離開。
他的腿還是有些發軟,哆嗦的厲害,根本就走不動路,只能靠著蘇克明。
四周已經無人,夜傅銘卡看著夜向禹離去的背影,那臉比鍋底還黑,那黑洞般的眼神,更是仿佛要吃人般,渾身上下釋放著的都是已經封印不住的煞氣,他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剛剛夜向禹拍過的地方,極盡嫌棄,就好像那不是被太子碰過的地方,而是潔癖之人落了什么不能容忍的臟污。
另外蘇梁淺那邊,氣氛不要太和諧美好。
“哈哈!”
季無羨懷抱著蘇梁淺給他的劍,笑的極近暢快,邪肆的很,他朝著蘇梁淺豎起大拇指,“蘇妹妹,這天底下,還有你降服不了的人嗎?你真是太厲害了!”
他由衷贊嘆,那神色,簡直就是膜拜。
夜向禹嘴巴那么欠,居然用那么難聽的話針對謝云弈,若非他是太子,又有那么多地方官員在,季無羨真想將夜向禹摁在地上狠狠的教訓一頓。
當然,因為他假設的那些前提都不存在,所以他就只能任由夜向禹仗著太子的身份,還有和蘇梁淺根本就不能成的婚事,對謝云弈‘為所欲為’。
先前,蘇梁淺抽出劍就去追夜向禹,夜向禹落荒而逃,他是既開心又擔心,開心自然是因為太子受到驚嚇的狼狽樣,還有蘇梁淺對謝云弈的袒護維護,擔心則是因為怕蘇梁淺因此被怪罪。
畢竟,太子的身份擺在那里,她為了謝云弈這樣對太子,肯定是要被詬病的,哪想到嚇夠了太子,她竟然能找出給太子遞劍以證清白這樣的理由來,季無羨當時聽了,簡直沒拍手叫好。
絕了簡直,果然這天底下就沒蘇梁淺擺平不了的事。
就太子那慫貨,被這樣嚇后,今后肯定不敢再針對謝云弈了,這事就是皇帝問起來,蘇梁淺也能有搪塞的理由,太子自討苦吃,吃了個啞巴虧,季無羨能不痛快嗎?
再就是夜傅銘,他估計都要氣炸了。
蘇梁淺心情也暢快的很,神采飛揚,抿唇看著謝云弈,挑了挑眉,一雙眼睛,仿佛會發光。
夜向禹要找她的茬可以,但不能針對謝云弈。
她知道夜向禹那人,也了解夜傅銘,她這次要忍下來了,他們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踐謝云弈。
謝云弈可以為她忍氣吞聲,但她卻不能讓他受這窩囊氣。
謝云弈也看著蘇梁淺,他本就清雋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