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太子,王承輝覺得這事說出去,王家的臉都要丟沒了。
王承輝吊兒郎當(dāng),確實個極度又家族榮譽感的人,惡狠狠的警告季無羨道“季無羨,適可而止,你不要太過分了!”
季無羨哪里是會怕王承輝的,挑釁道“我就是要說,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怎么樣了吧?不服氣啊,來,打一架啊,不過我可告訴你,這可不是京城,你就是哭鼻子,你母親也聽不見!”
季無羨不但挑釁還動手,他說干就干,擼起袖子拽著王承輝就往外走。
王承輝多精明的人,當(dāng)即就明白了,季無羨就是故意的,人這是給蘇梁淺和謝云弈創(chuàng)造二人世界呢。
不管王承輝愿不愿意,在季無羨強悍的武力值下,他就算掙扎,也就只有被拖出去的份。
蘇梁淺和謝云弈坐在同一張桌上,看著在小院里打鬧著的兩人,陽光明媚,院外目光所及的樹木,綠油油的,郁郁蔥蔥,充滿了生機,完全沒有半點大災(zāi)來臨前的征兆。
蘇梁淺看著外面,謝云弈則看著她,清雋的眉目,是愉悅,也有滿足。
“你不必為了我如此。”
謝云弈緩緩開口,聲音溫潤清雅,如玉擊打在石上,十分好聽。
蘇梁淺扭過頭來,手托著腮,看向謝云弈。
謝云弈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蘇梁淺卻是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指的是今日她恐嚇太子一事。
“不過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說的話,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你只顧好自己,別因為我在這時候給自己惹上麻煩。”
謝云弈淡淡的,一字一句,給人的感覺,都發(fā)自真心。
當(dāng)然,他也確實真心。
他情緒本就寡淡,要不是太子占了個蘇梁淺未婚夫的頭銜,他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你不會放在心上,我會,我聽他說那些話不高興。”
蘇梁淺皺著眉頭,到現(xiàn)在還不快呢,她本來就對謝云弈存著愧意,又怎么能容忍太子那樣的人羞辱他?
若非因為她,謝云弈根本就不必受這閑氣。
“我這人護短的很,我的人,誰都不能欺負(fù)!”
她的口氣堅定,神色卻認(rèn)真,眉目是少有的嬌憨,謝云弈聽了,先是繃著,但是那愉悅的心情,怎么都繃不住,他直接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后,他的臉頰和耳朵,都變的通紅,就和涂抹了胭脂似的,那張清雋的臉,縱是用人間絕色來形容也不夸張。
蘇梁淺沒想到自己說的這兩句話竟然會有這樣奇異的效果,也是一愣,隨后笑出了聲,湊近道“謝云弈,你害羞了?這你就害羞了?我且問你,今日的事,要換個位置,若是有人這樣辱我,你可會無動于衷?”
王承輝雖然會些功夫,但那三腳貓的,根本就不是季無羨的對手,很快被打趴下。
他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進來,就見原先隔開了些位置坐著的蘇梁淺和謝云弈兩人幾乎湊一起了,謝云弈還在原來的位置坐著,不安分的是蘇梁淺,她彎著身,幾乎湊到了謝云弈的面前,臉上是狡黠的笑,眼睛里面仿佛有星辰,謝云弈的耳根都是紅的,臉就和涂抹了胭脂似的。
謝云弈本就好看,這樣紅著臉,當(dāng)真是人間殊色,饒是閱遍了人間美色的王承輝都有些看呆了。
王承輝之前和季無羨在那里干仗呢,自然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撞破這一幕后,就見謝云弈猛地抬起頭來,“自是不會,誰若是敢拿話辱你,我定割了他的舌頭!”
謝云弈認(rèn)真正經(jīng)的很,斂著羞意的深邃眼眸,迸射出殺意。
顯然,他此言,絕非玩笑,話落,對上蘇梁淺的眸,臉紅的更厲害了,仿佛就那么輕輕一掐,都能滴出血來。
只是他紅著臉兇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