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而是他一直存了將太子拉下來,然后順理成章接收他勢力的想法,這些年,他和太子一黨的人也沒少接觸,且建立了良好的關系。
但是,如果太子被廢,和他有關,哪怕是讓人覺得他是故意讓太子出錯,那他多年來的經營,都會打水漂,他的宏圖大計,也將無法施展,比起這些來說,區區十萬兩銀子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一黨的勢力,素來是以王家馬首是瞻的,王承輝作為王家這一輩唯一的嫡子,他就是再不成器,夜傅銘也不會在這時候得罪,還是因為銀子。
而且,有王承輝這個無情無義的對比在前,他想盡辦法籌措銀子,定然更得他們的滿意信任,還有太子一黨的臣子,也會覺得他更堪大任。
這對夜傅銘來說,是不賠本的買賣,但也并非百利而無一害,有些事情,那丁點的一害,因著一些事的連鎖反應,是能夠將所有的好處覆滅,甚至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蘇梁淺抿著嘴唇,身姿筆直,眼底冰冷的流芒透著凜冽的寒氣,甚至包裹著嗜血的殺意。
這個樣子的蘇梁淺,更加不像閨中的少女,倒像是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將帥。
運籌帷幄,成竹在胸。
王承輝和季無羨看著這樣的蘇梁淺,內心的那些不確定,不知不覺間被消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會像蘇梁淺預測的那樣發展。
“只是出十萬兩銀子,你想要的,不僅僅是這個吧?”
王承輝坐直了身子,臉上沒了散漫甚至輕浮的笑,這樣正經的他,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儼然就是一柄出鞘的劍,將季無羨看的都有些發愣。
他知道,王承輝尋花問柳,但和好色的太子本質不同,卻沒見他如此正經的一面,那端坐著身子的樣,完全符合世家大族培養的繼承人形象。
王承輝雖是在問,但那口氣卻是肯定的。
蘇梁淺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再聯系她之前讓他盯著七皇子和太子的那事,王承輝一早就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她在挖坑,挖一個大坑,一個能將太子和七皇子同時都埋了的大坑。
蘇梁淺沒有否認,她好看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幾下,帳篷里安靜的很,一點聲音都沒有,那輕輕的敲擊聲,就好像棒槌打鑼似的,敲的人心里發顫。
良久,她勾著嘴角,臉上揚著淺笑看向王承輝,“王承輝,遇上對手了吧?有人比你還能裝?裝多辛苦,好端端的,誰不想做自己?你說他這是為了什么?我只是覺得他太辛苦,想讓大家都知道他的真實面目罷了,不然,那真的是被賣了還幫著數銀子呢。”
蘇梁淺模樣天真,仿佛自己在做的是什么好事,但說出的話,卻冰冷殘忍至極,“他礙到我的道了,也礙著你的道了,這種絆腳石,移除不是很正常嗎?世子是聰明人,怎么做,還需要我教嗎?”
王承輝看著面上帶著微笑的蘇梁淺,總覺得她這笑,讓人毛毛的,邪性的很。
妖女!
他腦海里浮現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的看向謝云弈,他還是和之前那樣靜靜坐著,俊彥的臉,清俊溫潤,一身貴氣,看著蘇梁淺的眼神也沒變,還是飽含愛意,一副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對的樣子。
果然是天生一對,他心服口服。
王承輝收回目光,對著蘇梁淺,再次露出了和以往一樣輕佻的笑,“蘇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蘇大人聰慧絕頂,還望將來多多提攜,而不是卸磨殺驢?!?
說到最后四個字時,王承輝的聲線,不自覺的就沉了幾分。
“我蘇梁淺平生最恨的就是忘恩負義,卸磨殺驢,這種事,絕對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
蘇梁淺直視著王承輝的眼眸,一字一句,如誓言般認真。
季無羨看著兩人別人摻雜不進去的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