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來的,一下明白了太子的意圖,他四下環顧了一圈,找了東西,將兩人的嘴巴堵上,不讓她們發出聲音,隨后一個塞到衣柜里,一個放到了太子隨身的箱子里面。
“干嘛呢?這么久!”
外面,季無羨不耐煩催促,太子心里上火,將他咒罵了遍,對身邊的人命令道“你出去,就說本宮在更衣?!?
那人道是,抱拳離開。
太子重新回到床上,他是準備拿衣裳換上,看到地上一白一粉兩雙繡花鞋,慌忙拾起來,四下找了半天,最后還是選擇了床底下放了進去,床上還有女子的衣裳,見外面的人似乎有要闖進來的架勢,也顧不得找地方藏了,直接塞到了被子里面,然后慌慌張張的將衣裳穿好。
許是因為心虛,再加上極度的慌亂恐懼,他手抖的厲害,夏天的衣裳,原本是很簡單的,他卻半天也穿不好。
“蘇大人。”
在床邊坐著的夜向禹聽到夜傅銘的聲音,心定了定。
這些年,除了那些曝光的被皇上責罵責罰的事,太子私下還不知道犯了多少混事,夜傅銘沒少替他遮掩擦屁股,這也是太子和皇后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沒有企圖,又怎么會幫太子?居心叵測,像四皇子夜梟然那樣的,都是千方百計的將太子從位置上拽下來,他們哪里知道,夜傅銘并非不想,他要的是一擊即中。
“看樣子太子殿下是被人伺候慣了,不會自己穿衣裳,蘇妹妹,你且在這里等著,我進去幫忙。”
季無羨話落就硬闖,他早料到那些人會攔他,身形敏捷的躲開,直接掀開了帳篷的門,夜傅銘緊隨其后。
帳篷里,夜向禹坐在床邊上,正在和手里的衣服較勁,看到季無羨進來,站了起來,“你進來正好,剛好伺候本宮更衣!”
太子雖然緊張慌亂,但到底是太子,見過世面的,這有人進來,很快就端住了。
季無羨站住,一雙眼睛卻四下掃射,太子見他眼睛亂轉,心里那個緊張的,擺出太子的威嚴,呵斥道“讓你伺候本宮穿衣呢。”
夜傅銘也走了進來,見季無羨老大不情愿的,主動上前,“皇兄,還是我來吧。”
季無羨看著夜傅銘那張老好人似的臉,只覺得假惺惺。
他明顯是站蘇梁淺的,之前和她一起沒少對他冷嘲熱諷,他竟然半點也不在意,還站出來解圍。
這種人,要么是修煉到了一定程度,胸襟開闊豁達,要么就是裝的,夜傅銘顯然是后者。
不過他愿意幫忙,季無羨自然也不會拒絕,不過這情,他卻是不會記的。
夜向禹到底心虛,一顆心惴惴不安的,倒是沒為此找季無羨的麻煩。
夜傅銘給夜向禹系衣裳的時候,王承輝也進來了,撇了撇嘴,眼眸晦暗,情緒不明。
“好了?!?
夜傅銘很快替太子將衣裳穿好,季無羨轉身大叫了聲,“蘇妹妹,可以進來了?!碧K梁淺這才緩緩進了屋。
季無羨看到她進來,湊到她跟前,小聲道“房間里味道不對。”
季無羨是學過醫的,鼻子相比于一般人來說,不知敏銳多少倍,他雖然目前并沒有發現端倪,但是房間里的氣味告訴他不對勁,還有就是太子的態度。
季無羨聞出來了,蘇梁淺自然也嗅的出來。
清河縣令跟在蘇梁淺的身后,他總覺得屋子里的氣氛玄妙的很,這種玄妙,讓他心里十分沒底,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似的,不安的很,這種感覺很強烈,要不是那五兩銀子的事,清河縣令都想找個借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屋子的大佬,誰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啊。
蘇梁淺剛來這邊找太子,蘇克明就得知了消息,他猜測十有是和那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