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太子,才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船翻了,對王家沒好處,對你更沒好處,不過就是銀子的事,您何必動這么大的肝火?”
夜向禹馬上附和道“是啊,氣大傷身,也沒說一定讓你去找王家出這銀子,本宮剛剛只是和你商量,商量都不行嗎?”
夜傅銘又道“王家這一輩,你是唯一嫡出的,王老夫人最心疼的就是你,不過太子也是她的外孫,要叫她一聲外祖母的,她也就這么一個外孫,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做這些,不是讓她寒心嗎?王老夫人一大把年紀,你——”
王承輝紈绔不假,不過大家也知道,他對王老夫人是極孝順的,夜傅銘好聲好氣的,將王老夫人搬了出來。
“是啊,外祖母都一大把年紀了。”
夜向禹就和個復讀機似的,重復著夜傅銘的話。
“你還知道我祖母一大把年紀了,那你就少弄些糟心的事去氣他煩他,騙?誰都別想騙我,反正這事我是不會提的,你們也不準提,我態度就擺著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寫信了,你們慢慢商量。”
王承輝說著,極其騷包的做了個拜拜的動作,還挑了挑眉,就好像夜傅銘和夜向禹不是皇子男子,而是花樓里的女子,又將兩人氣的夠嗆。
王承輝在帳篷停了停,夜里的風吹在臉上身上,他深吸了口氣,簡直想大笑三聲。
他看太子不順眼很久了,夜傅銘是最近被新列入的對象,剛剛那一通脾氣,讓喜歡給不喜歡的人制造麻煩的他,心情是大快。
他真的很想實話實說,點醒夜向禹,就他那樣的,當太子都是命好,不是他攤上了個當皇帝的爹,而是他這個當皇帝的爹,恰恰心眼多,不然的話,放著那么多優秀,不對,是正常的兒子不立太子,偏幫著他這個蠢材。
不過皇帝,卻是不可能的,畢竟皇帝可不像他那樣沒腦子,會將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交到這樣一個敗家子手上。
當然,為了不引起警醒的夜傅銘不必要的猜忌,他沒說出口,但這依舊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王承輝簡直想大笑三聲,難怪季無羨要跟著蘇梁淺混,這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王承輝大鬧后離開,帳篷里就只剩下夜向禹和夜傅銘二人。
夜向禹心情亂七八糟,更是七上八下,就好像是剛打了場硬仗,渾身無力的就和被戳破的氣球似的,整個人都是泱泱的,他緩緩后退了幾步,在椅子坐下,看著依舊站著的夜傅銘,“現在怎么辦?”
他的聲音,是幽幽的嘆息,低低的,仿佛都要哭出來了一般。
夜傅銘緊握成拳頭的時候,緩緩松開,臉色依舊緊繃,沒有回答夜向禹。
他現在也亂的很,糟心程度完全不遜色于夜向禹,應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向禹捅婁子,大家早已是習以為常,但是他要出了紕漏,極容易影響那些跟了他,或者準備跟他的人的態度,甚至讓他們喪失信心。
他錯不起!
本以為是個美差,夜傅銘現在卻無比后悔。
都怪王承輝,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放著京城不待,來這里做什么,他要不來,就算有蘇梁淺在這添亂添堵,于他計劃的大局,也是不會有太大影響的。
“你說說,我怎么那么倒霉,攤上這么個表弟,平時指望不上就算了,關鍵時刻,還這樣拖我的后腿!他都已經熬了這么多年了,就不能再忍忍嗎?一旦我度過這次難關,將來登上那個位置,他想要什么女人沒有?他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他是不是目光短淺,不可理喻,無可救藥!”
夜向禹抱怨的這些,夜傅銘就沒一個字是不贊同的。
“小世子他不是那樣的人,剛剛小公爺針對您,他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