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像蘇梁淺說的,要西晉的士兵真的已經攻打進來了,他們不可能沒風吹草動,可見應該是對方有那個意圖,但是并沒有實踐行動。
如果是這種情況,又怎么稱得上十萬火急?又怎么是太子說回去就能回去的?
不過,夜傅銘也看得出來,太子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蘇梁淺應該是攔不住的,他倒是期盼兩人鬧起來。
夜傅銘這樣幸災樂禍的想著,并沒有意識到,他已然沒有了以往的冷靜沉著,而蘇梁淺這樣的態度,更是讓他心里對她的懷疑放松,同時,內心對想要得到這個臨危不懼的女子的欲望更加強烈。
“這事是真的嗎?”
季無羨是和王承輝坐一起的,季無羨湊到王承輝身側,小聲的問他道。
王承輝打量著季無羨,那眼神滿是審視,仿佛是在說,你裝,你小子給我繼續裝。
王承輝的考驗,季無羨還是承受的住,見他如此,沒再搭理他,戲演的也不錯。
王承輝扭頭,和季無羨兩人距離極近,他輕挑了挑眉,問季無羨道:“真要打起來了,小公爺準備怎么辦?是在這里陪著蘇大人帶著,還是回京城?”
季無羨想了想,“要打進來了,我們怎么可能不明狀況,肯定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但沒太子說的那么夸張,等人到了再說吧,反正吧——”
季無羨斜睨了王承輝一眼,拖長著聲調道:“我這人,惜命的很,危險的地方,我肯定不會呆,太危險的事,我也不能干,我家還有金山銀山等著我專門去繼承呢,我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
王承輝頗是贊同的點點頭,應和道:“我也是。”
他家也有金山銀山榮華富貴,專門等著他去繼承呢,所以既然有危險,當然是和太子一樣,跑的越快越好。
帳篷里誰都沒再出聲,少有的安靜。
蘇梁淺所在的區域距離太子那邊并不近,秋靈領著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中午的時候,季無羨張羅著讓人送了午飯來,他將謝云弈也一起叫來了,所以屋子里除了先前的人,還多了謝云弈和疾風。
時間略有些久,太子等的都有些不耐煩,等人到了,他當即就站了起來,指著蘇梁淺道:“你說,你現在一五一十的將早上那找我的誰和我說的話都告訴她,他是不是說——”
“太子!”
蘇梁淺及時打斷太子的話,季無羨附和道:“太子,你再說的話,就有作弊威脅的嫌疑了。”
太子退回原來的位置坐下,沖著季無羨和蘇梁淺道,惱火道:“好好好,你們問的。”
他那口氣,倒是信心滿滿,儼然是覺得問完話后,確認了情況,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路公公,早上誰去找了太子?他又和太子說了什么?”
相比于太子直接說那個人說了什么,蘇梁淺的這種問法,顯然要客觀許多,路公公又是太子的人,他并無半分意見。
路公公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太子,太子見他看自己,唯恐蘇梁淺誤解,口氣極其不善的沖他呵斥道:“讓你說就說,你看我干嘛!”
路公公那個郁悶的——
作為夜向禹多年的近侍,夜向禹的心思,路公公清楚的很,他想著是不是將情況說嚴重些,讓他如愿。
再就是,夜向禹在京城,還會有所收斂,勸勸還能聽,但是來這里后,實在是太放飛自我了。
路公公唯恐他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禍事來,整日是戰戰兢兢,再加上這里條件確實艱苦,這么長時間,他就沒一天睡好覺的,路公公自己也盼著能早點回京。
蘇梁淺洞悉了路公公的心思,補充道:“路公公說的,我還會命人去查證,所以還請路公公一定實話實說。”
路公公聞言,瞬間不糾結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