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有些發(fā)軟。
蘇梁淺轉(zhuǎn)身跟上太子,“我相信西晉可能不安分,但是打進(jìn)來了,這其中,太子是不是有夸張的成分?要西晉的士兵已經(jīng)攻打進(jìn)來的話,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蘇梁淺看著已經(jīng)坐下的太子,冷靜分析。
要西晉的軍隊(duì)真的打進(jìn)來了,不要說他們,就是普通百姓,估計(jì)都會收到風(fēng)聲,早就亂做一團(tuán)了,哪里還會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這里配合?
蘇梁淺這是非常合理的分析。
“本宮都說了,本宮沒撒謊。”
太子非常堅(jiān)持。
“太子和那位前來找你的將軍說話的時候,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嗎?還是有伺候太子的近侍也在,如果有的話,太子將他傳過來,將話問清楚,如果沒有,那就將早上找您的那位將軍找來,我們了解清楚情況。”
“你就算了解清楚了,又能改變的了什么?本宮來是告訴你,本宮要回宮的!”
蘇梁淺走到夜向禹身前站著,她身量不高,氣勢卻很足,看向夜向禹,頗有些居高臨下的俯瞰氣勢。
“我說了,先了解清楚情況再說,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必須要知道。”
蘇梁淺聲音微重,不容商量,“當(dāng)時那位大人找太子的時候,是就你們兩個,還是帳篷里有另外伺候的人?”
太子見蘇梁淺這樣,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底氣并不是那么足的回道:“本宮本宮的一個近侍在。”
蘇梁淺看著倒好茶的秋靈,“秋靈,你辛苦一趟,將太子的近侍請來。”
秋靈哦了聲,放下茶壺,找人去了。
帳篷里剩下的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帳篷里有一會都是極其安靜的。
夜向禹本就心慌,這樣沉重的沉默氣氛,更讓他不安的很,他沒忍住,看向身側(cè)坐著的蘇梁淺,鼓足勇氣道:“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本宮都要回宮,本宮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本宮是太子,你無權(quán)干涉本宮!”
蘇梁淺的目光也橫向太子,猛地一眼,將太子嚇了一跳。
“太子身份尊貴,是不是回宮,又是您的自由,我自然無權(quán)干涉,不過清河縣還有泗水的百姓都看著呢,太子這樣無緣無故回去,定會引起民心動搖,到時候西晉的大軍都還沒攻打進(jìn)來,我們就先亂了,如此我就不能不管!”
夜向禹聽蘇梁淺這話,就覺得她這是根本就不肯讓自己回去,甚至是想置身他于死地,生命受到威脅,他也顧不得害怕,看著蘇梁淺,兇惡道:“你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巴不得本宮出什么事才好,這樣我們的婚事自然而然的就解除了,就沒人礙著你和那個什么謝公子在一起了是不是?你,你簡直——”水性楊花,寡義廉恥!
面對蘇梁淺,那后面八個字,太子著實(shí)出不了口。
不是罵不出口,而是他不敢。
“太子莫不是忘了,皇上選我做的是太子妃,所謂太子妃,那就是太子的妃子,您要出了事,皇上另外冊立太子,我那時候要退婚的話,難度只會更大。”
蘇梁淺的話,太子是半明白半糊涂,不過有一點(diǎn),蘇梁淺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如此,就好。
太子稍松了口氣。
“現(xiàn)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太子說走就走,留下這樣一堆爛攤子,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不過如果情況真的像太子說的那般兇險,到了非即刻動身回去不可的地步,我自然不會強(qiáng)留太子在這里。”
蘇梁淺的話說的是有理有據(jù),讓人無從反駁。
夜向禹其實(shí)已經(jīng)忘了那人說了什么了,反正他內(nèi)心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情況兇險,他見蘇梁淺沒阻攔,反而是有商有量的態(tài)度,便覺得自己是可以回去了,心中安定了許多。
夜傅銘看著太子一副安心的樣子,只覺得無語。
他剛剛也是心急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