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百姓攔著,再加上太子因為心急趕路,摔了個狗啃泥,也耽誤了點時間,太子剛回到帳篷沒多久,王承輝跟著就到了。
王承輝進了帳篷,四下環顧了圈,沒見著太子,看著夜傅銘問道“我太子表哥呢?”
夜傅銘回“太子回來不慎摔了一跤,正在換衣裳。”
“噗嗤!”
王承輝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再想到那些百姓的議論,瞬間覺得,果真人這一倒霉起來,連走路都摔跤。
“他那德行,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懲罰他!”
王承輝幸災樂禍,說出的話更是沒有遮攔,沒有對夜向禹的半點同情。
“王承輝,你說什么呢?”
太子剛換好了衣裳出來,他手指著王承輝,神色氣惱。
越想越氣,他怎么會有這樣的表哥?簡直比五皇子還不如。
雖然老五不成器,但不會給他哥添亂啊,就算添點小麻煩,也不會這么氣他。
王承輝看到太子,臉上的笑都沉了下來,一副看他不爽的樣子,“實話實說啊。”
夜向禹氣的想揍他,王承輝才不怕他,接著道“我說表哥,你老說自己是太子,你也知道自己是太子,我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太子的樣?就算怕死想回去,也不用表現的那么明顯吧,你不覺得丟人嘛?我都丟臉死了,那些百姓不知道內情,還以為你是不想給銀子呢。”
太子聽王承輝說的這些,哼了聲,“你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死?本宮是太子,身份尊貴,性命也更加金貴,那些凡夫俗子懂什么?”
夜向禹說的是冠冕堂皇,王承輝再次被他的奇葩觀點驚到。
原來貪生怕死,也是可以這么理直氣壯的。
而且,他剛說的那些,生啊死啊的,好像并不是最重要的,不過也是,一個眼里沒百姓的太子,又怎么會在意他們的看法?
夜傅銘卻是擰了擰眉,問王承輝道“小世子可是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什么?”
夜向禹看了夜傅銘一眼,隨后問王承輝道“你留下來,蘇梁淺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王承輝自己給自己倒茶,在桌旁坐下,“我姓王,又攤上你這么個表哥,她能和我說什么?”
王承輝將茶水飲盡,還沒繼續說話,夜向禹很快就湊了上去,他也坐下,輕拍了拍桌子,看著夜傅銘和王承輝,用認真的不能再正經的口氣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無關緊要的事,現在,快點想想辦法,怎么將那十萬兩銀子籌出來,保住性命,這才是最要緊的。”
夜向禹從來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隨后取出一疊東西,啪的放在桌上,“這是本宮動身前,母后給我的銀子,是用來給本宮防身,以備不時不需的,總共是兩萬六千兩,現在本宮全拿出來了,剩下的,你們兩人想辦法。”
夜向禹的動作帥氣大氣豪氣,可看著桌上的銀票,卻是一臉肉疼,顯然是舍不得的。
當然舍不得了,他要愿意拿出來的話,昨兒個讓夜傅銘想辦法,自然會告知這筆銀子的存在。
他本來是不想拿出來的,但現在繼續呆在這里,耽誤的已經不僅僅是時間了,而是會有性命之憂,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的夜向禹,藏不住這筆銀子了。
“你看我干嘛?”
王承輝見太子看他,脫口問道,口氣不善,避之不及。
夜向禹湊近,看著王承輝道“你這次和蘇梁淺前來,外祖母她們不可能不給你銀子。”
不說王老夫人,王承輝的生母他的舅母更是愛子如命,半點苦頭都舍不得自己兒子吃的人,肯定沒少塞銀子。
也因此,夜向禹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篤定。
“給了。”
王承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