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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呼吸更急的謝云弈移開了落在了蘇梁淺身上的目光。
蘇梁淺那如水般的無辜眼眸,誘的他想繼續(xù)犯罪。
蘇梁淺本來是不好意思的,見謝云弈這樣子,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聲。
謝云弈一下更燥的慌,站在窗邊,被風吹著,那紅反而蔓延到了脖子,他又是兩聲輕咳,掩飾尷尬,“你怎么趴在這睡著了?風口上,就這樣,也不怕著涼了?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蘇梁淺笑,那笑,有些戲耍的意味,不過很快就收斂住了,“我沒睡著,你走進來的時候我都聽到腳步聲了,我還不困,頭發(fā)還沒干呢。”
她抬手,用手指梳了梳被秋靈擦到半干的頭發(fā),聲音輕輕的,仿佛是在嘟囔,像是在撒嬌似的。
“我就是覺得坐在這里吹風太舒服了,不想動,就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她看著謝云弈的眼睛眨巴著,說的分外真誠。
當晚,這也是實話。
這里確實舒適,舒適的她一點也不想動。
自水患后,她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在外奔波,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
應(yīng)該說,在水患發(fā)生前,追溯到她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好像就沒有這樣放松過的時候。
也許是遠離了北齊,遠離了那些可能傷害她的人,自然而然的就遠離了那些陰謀詭計是是非非,不需要提心吊膽,也可能是謝云弈就在她的身邊,讓她莫名安心,不自覺的放下了緊繃的神經(jīng)。
這樣歲月靜好的安寧,蘇梁淺莫名貪戀。
“我現(xiàn)在這樣,肯定不會受涼了。”
謝云弈扯了扯剛謝云弈披在她身上的衣裳,穿好一些,在她身側(cè)站著的謝云弈搬了條凳子過來,放在蘇梁淺一側(cè),“你喜歡,那我就陪你一起坐著。”
蘇梁淺點頭嗯了聲,隨后又像之前那樣將下巴抵在窗邊趴著坐,謝云弈也學著她一樣,窗戶夠?qū)挘K梁淺的一只手交疊放在謝云弈的手臂上,倒是能夠容的下。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享受著這樣的寧靜安逸。
蘇梁淺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她這段時間本來就累,再加上今天一天也是乘坐馬車奔波,聞著謝云弈身上淡淡的雅香,困意漸漸襲來。
“謝云弈。”
蘇梁淺意識到自己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叫了謝云弈一聲。
“嗯。”
謝云弈應(yīng)的很快,聲音輕輕的,在風中被吹散開去。
他一直都沒有閉上眼睛,而是面對著蘇梁淺趴著,一直看著蘇梁淺,仿佛看不膩似的,眼底的愛意深濃。
“我最近曬黑了這么多,你不嫌我長得難看嗎?”
謝云弈沒想到蘇梁淺說的是這事,輕笑,抬手,替她將貼在臉上的頭發(fā)撥開弄好,“不會,我的淺兒怎么樣都好看。”
他想了想,又覺得以蘇梁淺的性子,定會覺得他有諂媚之嫌,補充道“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我喜歡你,和你長什么樣沒關(guān)系。”
蘇梁淺樂,“原來你喜歡的是蛇蝎毒婦。”
謝云弈的手,貼在蘇梁淺一側(cè)臉上,沒拿開,蘇梁淺在他寬厚溫軟的掌心蹭了蹭,又叫了聲他的名字,“你一定覺得我身上有很多秘密吧?像個怪物一樣,還莫名其妙。”
謝云弈微怔,隨后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說,可以不想說。”
蘇梁淺迷迷糊糊的,異常恬靜,聞言,又在謝云弈的掌心蹭了蹭,“謝云弈,我會告訴你的,找機會,我都會告訴你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可以問我。”
蘇梁淺嘟囔著,因為嘴唇有些貼了手背,吐字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兩人的距離近,謝云弈的耳力又好,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還有她話語間的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