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他親自下廚房做菜。
謝云弈和秋靈等人跟在被叫的秦掌柜身后,一同進了屋。
沈安永和蘇梁淺的情緒都已經恢復如常,但兩人的眼睛,都是通紅的,明顯可以看出哭過的痕跡,尤其是沈安永,特別明顯。
謝云弈進來后,沈安永的目光便從蘇梁淺身上轉移,落在了他身上,審視又充滿了打量。
謝云弈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也看向他,朝著他微微點頭,禮貌又恭敬,透著說不出的矜貴。
這矜貴,自然又透著不管對象是誰都可淡然的從容,仿佛與生俱來,一看就知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沈安永審視打量的目光是帶著挑剔的,但縱然是想要雞蛋里挑骨頭,好像也挑不出太多的殼碎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度,亦或是肉眼能查探出的其他,世人大概都會豎起大拇指,給出絕品二字的評價,但他臉色蒼白,氣血不怎么足,看著身體似乎不怎么好。
不過,沈安永雖然昨晚失控,但一些事情,還是模模糊糊記得的,被他認為身體不怎么好的這個清雋少年,有他不能及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蘇梁淺知道,沈安永還有很多話想單獨對她說,她也是一樣。
蘇梁淺站在中間,看了眼沈安永,又看向謝云弈,給兩人介紹道“謝云弈,這是我四舅舅,四舅舅,這是謝云弈,是我——將來要共度一生的人。”
蘇梁淺我字后稍頓,后面補充的話,簡直叫謝云弈心花怒放,那臉,就好像是臘月寒冬的太陽,溫暖的已經不是讓人暖洋洋的,而是直接照到了人心里。
秋靈也高興,疾風見謝云弈一掃之前守在外面的愁云陰霾,也樂。
“淺兒。”
這是蘇梁淺第一次當著長輩的面這樣公開承認自己的身份,謝云弈還有些不好意思,更有種媳婦終于熬成婆的感觸,長長的舒了口氣。
沈安永看著謝云弈高興的不知道說什么的樣,看他時的挑剔,減退了幾分。
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謝云弈斂住,走到蘇梁淺身側,看向沈安永,畢恭畢敬的隨著蘇梁淺叫了聲,“四舅舅。”
剛認的外甥女居然被一個不認識的小子拐了,沈安永那個心情復雜的呦,只覺得胸口像是被扎了一刀,然后又不自覺的想到那些已故的家人,又是一抽。
“謝云弈,你先回去,吃完飯后好好休息。”
蘇梁淺看謝云弈,他的氣色并不是很好,應該說是難看,不但蒼白,而且有明顯沒休息好的疲態,透著虛弱,就和病美人似的,姿容絕色的病美人。
雖然剛剛房門被秦掌柜關上了,但謝云弈就在門口坐著,沈安永的情緒又極其的激動,剛剛屋子里兩人的談話,謝云弈不說全部聽清,也是七七八八,他知道,這個時候,蘇梁淺和沈安永定然都有很多話想要單獨對彼此說。
謝云弈從來很識時務,更不會給蘇梁淺添亂,讓她為難,他遲疑了片刻,道了聲好,“我留秋靈和疾風在這里。”
他最擔心,是沈安永會對蘇梁淺不利。
沈安永昨晚是發病,并不是失憶,謝云弈的話,讓他一下回憶起來自己看到蘇梁淺流血的掌心時,體內那完全不受控制的想要喝血的沖動,整個人像是被定住的,怔怔的,臉色開始變的蒼白。
“就依他說的辦。”
他也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失手傷害蘇梁淺,那他就更是罪孽深重,罪無可恕了。
謝云弈一個人離開回房,疾風和秋靈兩人一左一右像門神似的在房門口守著,很快,秦掌柜就端著飯菜上來了。
菜色香味俱全,完全對得起沈安永不錯二字,蘇梁淺覺得,要這秦掌柜主廚開酒樓,這客棧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