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能停的,想勝就勝的?”
戰場的局面,并不是沒有因一個人而改變的情況,但那是少之又少,而那種改變,也是犧牲了其他無數人的生命換來的。
“那應該是中秋節的前一個月,我們收到了安插在西晉的細作傳來的消息,西晉和南楚因為一些利益發生了爭端,得知這個消息沒多久,我軍的糧草,忽然被燒,我們八百里加急告知皇上這件事的時候,皇上告訴我們國庫空虛,很難在短時間內籌措到軍糧,讓我們速戰速決,因為他是新帝,想借此立威,下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們誰都沒有懷疑細作的話,都認為西晉和南楚真的出了問題。國與國因利益的結盟,從來都是很不可靠的,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戰爭,我們想到了破除西晉和南楚的同盟關系,和西晉聯合,打南楚一個措手不及,這個游說的任務,父親交給了我——”
年輕時候的沈安永,不但長得風流出眾的惑人皮囊,還有一張能蠱人的鐵嘴,要說蘇梁淺印象最深的就是在自己的這個舅舅很能說,很會說,一天到晚嘴巴似乎都可以不停,而且還很能纏人,沈鵬輝將這件事交給他一點也不奇怪。
“結果,你應該猜到了,西晉是假意答應,他沒有幫我們一起對付南楚,而是和南楚一起夾擊我們。我們之前就是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的,在和南楚交戰的時候,留了后手,由大哥率領,還有我,五弟和謙兒,一共還有六萬軍隊,雖然只有六萬,但這六萬,卻是沈家的精銳啊!”
“我們接到父親的求助信號后,即刻動身,誰也沒想到,竟然有北齊的軍隊在斷崖谷設下了陷阱,你知道我看到了誰嗎?夜子楓。”
夜子楓三個字落,沈安永睜開了眼睛,他手蓋住臉,干澀的眼睛,又有眼淚,順著指尖的縫隙,流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因為還沒到傷心處。
夜子楓啊,那不單單是一朝的帝王,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啊。
沈安永一只手蓋住臉,另外一只手捂著胸口,心痛的不能呼吸。
蘇梁淺也有些呆呆的,有些被震的回不過神來。
北齊雖然找到了西晉要聯盟,但能被自己這樣說服的人,他們又怎么敢輕易的交出自己的信任?本來,如果西晉是誠意合作,自然是最好的,但就算他們是假意設套,如果有沈家六萬的精銳趕到,就算會有傷亡,應當也不會是那樣慘敗的結果。
雙方不耍陰謀詭計,大規模的正面交鋒,結果往往只有一個,那就是兩敗俱傷。
北齊耗不起這樣經久持續的戰役,財力遜色于北齊的南楚更是如此,所以他們同樣想要速戰速決,才會有這樣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如果是兩敗俱傷,那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是談和,雖然是談和,但如果慶帝要顏面,只要暗地里愿意做些妥協,明面上讓北齊的百姓覺得贏了,并不是不可以的。
誰能想到,事先安排好的援軍根本就沒去?
蘇梁淺是上過戰場的,她太清楚,那些援軍的重要性。
對那些面臨西晉倒戈而心生慌亂的北齊將士來說,那不僅僅是援軍,而是他們在那種變故下,求生的欲望,可以幾倍激發他們斗志的,而不是覺得自己死路一條,就算不逃跑,也不知如何抵抗,更不要說殺出一條血路了。
這在戰場上,簡直就是釜底抽薪。
“那個斷崖谷,占據天險,但因為在北齊境內,我們誰都沒想到,那里竟然埋伏著我國的將士,他們不是為了抗擊南楚和西晉,而是為了絞殺沈家軍。”
是啊,誰能想到呢?
饒是蘇梁淺,都覺得不敢置信,難以接受。
六萬人啊,那可是六萬條年輕的性命,六萬個家庭啊,那可都是他的子民啊,不,不單單是子民,是守護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