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種種的蹊蹺,讓他總覺得這事確實是和蘇梁淺有關。
但從現實和可能性推斷的話,他的這種猜疑,又是不現實的。
慶帝另外一只手揉了揉額頭,他心中的悔意更深了,不僅僅是沒第一時間沒讓胡公公將太子帶過來,還有將這些人全部召集在一起,他應該一個個審的,尤其是夜傅銘,夜向禹還有蘇傾楣這幾個當事人。
那樣的話,他們彼此沒串供的機會,他得出的答案,是可以最接近事實真相的,而且他還能主導事情的發展,而不像現在,如此被動,就算他是帝王,也不再是說什么就是什么。
但現在,后悔顯然是來不及了,也沒用了。
這種認知,讓他更加狂躁,他甚至也覺得,自己似乎是掉進了誰的陷阱里面。
蘇梁淺看著慶帝無力無奈的模樣,內心生出的快感,絲毫不遜色于看到夜傅銘崩潰。
這時候問太子這樣的問題,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多此一問。
太子此人,雖沒他那樣精明的腦子,卻完全繼承了他的多疑和涼薄,不管是出于自保還是其他,他都不可能看在過往的情面,幫夜傅銘說話,他甚至可能會因為對夜傅銘的懷疑,而落井下石。
不出蘇梁淺所料,太子的說辭,完全將夜傅銘推向了更加萬劫不復的深淵。
“父皇,兒臣之前句句所言都是真的,兒臣在清華宮好好的參加宴會,有個小太監進來找我,說有人有要緊的事情找我,我,我也沒多想就去了,但是在那里見到的竟然是蘇二小姐,我轉身就走,但是中途的時候,被人打暈了,然后,父皇,兒臣就好像被下藥了似的,所有的一切,都身不由己啊!”
夜向禹沒出息的邊說還哭了出來,要不是慶帝的臉色實在太臭,就他那身不由己,一群人估計都要噴死。
他身不由己,在女人的事情上,他什么時候身不由己過,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夜向禹話落,看向慶帝,也覺得自己言過其實了,那些準備好的說辭,直接咽回了肚子。
事情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可以說是塵埃落定。
蘇梁淺很清楚,慶帝心里是希望自己能背著個鍋的,可是一步錯,就步步錯,他本來是有這樣的機會的,但是錯失了。
這樣的結果,在蘇梁淺看來,無疑是最好的。
皇室的笑話,就是她想看到的,應該說她最想看到的,但這些,比起沈家還有她遭遇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皇上,事已至此,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誰的責任問罪,而是如何處置那些得知這事的人,不讓他們將這件事宣揚出去,鬧的人盡皆知!”
蘇梁淺看著慶帝,很是誠懇的建議道。
慶帝一聽這樣麻煩棘手的問題,眉頭擰的更緊,不過看向蘇梁淺的神色卻舒緩了許多,“你們都起來吧。”
他抬了抬手,話是對蘇梁淺幾個人說的。
夜傅銘雙腿發軟,抖的厲害,應該說他渾身都抖的厲害,根本就不能起身,根本就站不起來,太子卻覺得跪了這么久,膝蓋疼的很,在慶帝的話后就站了起來,卻被慶帝冷著臉呵斥道“誰讓你起來的?”
慶帝說這話時,冰冷的眼神,射向太子,太子那個慫的,嚇得又跪在了地上。
“你們有什么建議?”
說是你們,其實就是問蘇梁淺。
蘇梁淺抿著嘴唇,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皺著眉頭為難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剛剛御林軍帶那些公子小姐過來的時候,底下等著的夫人還有朝中的大臣也都看到了,不管我們怎么做,也不能保證,那些世家的公子和千金,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的家人。”
蘇梁淺的分析,相當之客觀,她稍稍刻意咬重世家公子和千金幾個字,意思很明顯。
這些人,是朝中重臣的家眷,有些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