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來,從來都是他設計別人的份,他吃過最大的虧,就是被王承輝賴上出那十萬兩銀子,但最后,他也沒吃什么大虧,夜傅銘這樣想著,只覺得自己最倒霉的事,應該是被蘇梁淺坑著和蘇傾楣在一起。
那個時候,他就是念著蕭家的面子,也不該答應的。
“你說謊,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蘇傾楣,你敢發誓嗎?你敢指天發誓嗎?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不怕被雷劈嗎?你這樣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可能對你說那樣的話!”
夜傅銘叫囂著,一字一句,仿佛是吼出來的,歇斯底里,安靜的大殿,都能聽到他的回聲。
他神色猙獰又癲狂,仿佛瘋了一般。
蘇傾楣見他言語間竟看不起自己,沒有半分愛意,更覺得自己的選擇和決定是正確的,她心頭快意,卻不知怎的,控制不住的竟是眼淚,哭了出來。
“我滿心歡喜回去,還沒到清華宮,就,就被人打——打暈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
蘇傾楣越說哭的就越是傷心,到最后,泣不成聲。
她趴在地上,看向夜傅銘,她鼻青臉腫,滿是淚痕,一雙眼睛也是,看著可憐的很,而夜傅銘,卻滿是憎恨,這種對比下,更顯得她可憐。
“殿下,我,我對你一片赤誠的真心,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樣對我?您就是不愿意娶我,也不能毀——毀了我啊,我今后還怎么做——做人啊!”
蘇傾楣字字悲切,嚎啕大哭。
夜傅銘卻無動于衷,看向蘇傾楣的神色反而更加兇惡,再就是對蘇傾楣的指控,雖然他壓抑克制著沒讓自己話說的太難聽,但還是落了下乘。
蘇傾楣演戲上了癮,也越發的逼真,她看向慶帝,眼淚簌簌的沒停,“皇上,您賜死我吧,早知道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臣女還不如死了算了!”
“蘇傾楣,你確實該死!”
夜傅銘那神情,惡毒到了極點,他簡直想自己撲過去,將蘇傾楣掐死。
“楣兒,你,你——”
蘇克明手指著蘇傾楣,滿臉的不贊同,卻氣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蕭憑望攔在蘇傾楣的面前,看著蘇克明,“蘇大人,你就是想巴結誰,也沒必要這樣犧牲自己的女兒吧!”
王承輝看向蘇梁淺,故作一臉同情,“樂安縣主,你這是倒了什么血霉?”
他話雖這樣說,心里卻是呵呵噠。
蘇梁淺做事,果真滴水不漏,值得相交。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吵了起來,大殿里面,一時間鬧哄哄的,慶帝本來就氣,一下頭被吵的更暈了。
“夠了,給朕閉嘴,閉嘴,都給朕閉嘴!”
這么多年來,慶帝也是少有的遇到這樣堵心的事,一個個的,沒一個讓他舒服省心的,他抄起桌上的硯臺,朝著惡狠狠的盯著蘇傾楣的夜傅銘就扔了過去。
硯臺質感十足,砸在夜傅銘的身上,摔在地上,硯臺沒碎,夜傅銘痛的悶哼了聲,閉上了嘴,其他的人也沒在繼續,大殿內,一下安靜了下來。
安靜到,可以聽到慶帝急促的呼吸,他手扶著桌,可見是氣的不輕。
皇后見狀,當即見風使舵裝模作樣道“皇上息怒,是臣妾,是臣妾教導無方,沒管教到七皇子,他向來是最和善的,臣妾真的做夢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害太子,還讓皇上如此生氣,皇上一定要保重龍體啊。”
皇后邊說邊上前,給慶帝拍背順氣,被慶帝用眼神瞪著縮回了手,她誠惶誠恐,退了出去,隔著桌子,在慶帝的面前跪下。
“太子,蘇家二小姐說的,是實情嗎?”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夜傅銘,可以說是證據確鑿,但慶帝生性多疑,自己更是玩弄權謀手段的高手,他總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他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