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尉,我,咱們不是應該……”幾名士兵話未說完,便聽到那守城校尉高聲解釋道:
“玉國公,關閉城門是何夫人親自下達的命令,如今,您僅憑借一道令牌就妄圖重開城門,恐怕不太合適吧。”
如果玉國公沒記錯的話,他剛剛喊的是,“將軍有令,開啟城門。”
可這小小的校尉?玉國公冷笑一聲,臉色瞬間冷若冰霜,他如鷹隼般居高臨下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暗道這小小校尉,竟然敢對他如此說話,竟敢質疑他,質疑大將軍的命令?
堂堂鎮南軍,竟有這種人存在?
既然如此,何須多言!!!
“來人吶,將他們統統拿下!押入軍營,再將此事原原本本的稟告給何夫人。”
禁衛軍領命,剛要動手,卻聽那校尉扯著嗓子嚷嚷道,“玉國公,您這是何意?您身為禁衛軍的指揮統領,莫非想要越俎代庖,篡奪何大將軍之位???”
此言一出,何許青再也忍不住,當即飛起一腳,猶如雷霆萬鈞,將人踢得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啪!”的一聲砸在城墻上,而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她怒不可遏,指著校尉狠狠的罵道,“好一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今日有要事在身暫且饒你一命,但回來后,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說罷,她那凌厲如刀的眼神掃向那群狗腿子,見校尉被一腳踢得半死不活,眾人皆面色驚恐,如驚弓之鳥般,毫不猶豫地開啟了城門。
等到出城后,李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后者萬萬沒有料到,何許青卻能憑借著對紅蛇的敏銳感應,洞悉她離去的方向。
“東邊!”禁衛軍趕忙將馬讓給了何許青,她飛身上馬之后,如離弦之箭一般,帶著一眾人朝著東邊疾馳而去。
而此時的沈米娥,已經一天一夜水米未進,本就身負重傷又被五花大綁的她,再加上斷水斷糧,那情形簡直是命懸一線!用一句話來形容,便是“在鬼門關前徘徊!!!”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似龜殼,身體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見閻王!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屋門突然被人一把用力的推開,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如瀑布般直接朝著沈米娥從頭到腳傾瀉而下,瞬間將她澆醒。
沈米娥緩緩抬起頭來,這才看清,來人竟是李氏......
又是這個死女人?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嘲諷值拉滿的看著李氏,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莫非是何許青已經追查到了此處?”
聽到老婆子的話,李氏的臉色瞬間一黑,像是發泄似的猛地朝著后者的心窩狠狠踢了一腳,隨后從身上掏出一個白色小瓶,冷笑著說道:
“她再有本事又能怎樣?只要你的小命攥在我手里,就不怕何崇光那個老匹夫不聽話。”
話音剛落,李氏便如餓虎撲食般上前掰開沈米娥的嘴,將整瓶毒藥如洪水般全部灌下。
沈米娥也在毒藥下肚的一剎那,徹底昏迷了過去。
然而,她渾然不知,就在李氏灌下毒藥的瞬間,屋外的院子內,突然傳來幾聲如惡鬼咆哮般的慘烈吼叫聲......
“怎么會這么快???”她那堂弟應該將人拖住才對,李氏還以為是何許青等人追了過來,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瞬間轉頭看向門外。
可那院中哪有何許青的半點影子,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幾名看守之人倒在地上,面色如墨,已然沒了呼吸!!!
“是誰???”李氏怒目圓睜,如一頭被激怒的母獅,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門外嘶吼了一句,然而,門外卻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人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