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我就喜歡秦箬公子這樣的人兒。”周立寒爽朗笑道,但在倒地青年眼里卻十分陰森,“不過在直說之前,有個嘴巴臟又多事的家伙,我想處理一下先。”
青年口吃地驚恐道:“你!你!你不會...想...殺人...滅..滅口....你不.....能!我是.....”
“無意偷聽,不過聽你方才說的話,應該是秦郎中家的少爺吧?”周立寒在他面前蹲下,輕佻地瞄幾眼他脫了一半的衣褲。
“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秦箬,你長得這么清清秀秀的,怎么也得找我這樣兒起步的啊?跟這么個一看就不行,嘴巴還臟的家伙,嘖,多受罪。”
“你你你....”
秦箬氣笑了:“你以為我有的選?你打算殺了他么?他家就他一個兒子,我怕到時候他爹第一個破罐破摔來揭發我。你也會被牽連呢吧?”
“殺人干嘛?我看起來像這么粗暴的錦衣衛嗎?”周立寒訝異道,“你的把柄確實在他手上,但這是個雙頭的把柄,對吧秦少爺?我粗淺查了下,你唯一的本事就是考上了大內侍衛。
“大通試這些巡查類的工作,是大內侍衛和御林軍混著輪班做的吧?你么...看來是‘恰好’在秦箬公子于貢院進行身檢的那日,輪到貢院去把關的咯?”
秦少爺倒在地上,麻毒之效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了,甚至眼睛都快沒力氣瞪了。
周立寒站起來,腳尖兒隨意地點了他兩下,“放心,這麻毒不傷人,就肩頭那傷還是要處理下。你要是識相的話今后驚醒著點兒,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騷擾的人別騷擾,否則北鎮撫司歡迎你。想清楚哈。”
說完,她點在秦公子身邊的腳停下來,然后使了些勁,把人踹滾了出去。
秦箬仍縮在榻上,警惕地盯著她:“現在可以直說了吧。”
“當然可以,覃若水小姐。”周立寒把門關上,笑得友善,“其實我找你也不算私事兒,就是想為陛下分憂,查清五年前天城的一樁貪.污案。我猜覃小姐也想為父洗冤,所以我們可以合作。”
秦箬聽到她第一句話的稱呼就已渾身一抖,她知道周立寒在考場就看出了自己的女兒身,但沒想到對方已經連她的真實身份都知曉了。
“不愧是入京兩個月就如此得圣上青睞的周大人。”她也不是傻子,即使害怕也冷笑道,“鼻子真靈,這就嗅著陛下最頭痛之人的糗事腥味兒來了。”
罵她是狗呢?周立寒倒也不生氣,女孩子嘛,脾氣爆些硬氣些才好不是?
“這不就對了,咱們有共同的敵人。”她打了個響指道,“這個事兒我還沒下天城去認真查,查了就總有要找你的時候。甚至必要的話可能會把你晾出來作餌——肯定不會傷著你的,請放心。”
秦箬卻沒那么容易買賬:“我憑什么相信你?誰知道你不是頂著皇上義子兼北鎮撫司心腹的名頭,在為別的人賣命?看你這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樣子,和某些人的作風更像呢。”
“哈哈哈哈....我什么時候能‘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倒好了。”周立寒被她逗笑,“看來我直接無恥一點更可信。你只能相信我,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把你變成灰飛煙滅的檣灰,還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裝無恥還怪好玩的。
周立寒耍帥地吹了聲口哨,一只雛鷹很快盤旋飛落在窗邊。
“信我,你的男子身份或許保得住,你父親的冤屈也或許能洗白;不信我,你大可以直接去告發,稱我是攝政王的人,我為了保攝政王所以來找你,以你的真身做要挾。但這樣的話你的目標還能不能達成,就不好說了。你看著辦吧,若選擇信我,可讓這只鷹兒給我遞信。”
還是放狠話最利索。周立寒轉身就走,不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