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里又說回這個,煞有介事地對周立寒道,“臥冰你們小心了,小心欽天監那幫人算星象和生辰八字的時候,說懿王殿下是最合適的駙馬。”
顯然,項霖此次落得的情況就是拜那些欽天監所賜的事,程萬里是看在眼里了,趕緊給周立寒提個醒。
“放心,洋人成親又不按我們這套來,有的是由頭反駁。”周立寒笑道,但還是感激他。
“懿王殿下要是能娶也不壞事兒啊,聽說那公主是金發碧眼白皮膚,美得像瓷器,哎!要不是我已經成親.....”
程萬里作勢敲她:“你打住啊,不許惦記別的女人了啊。要是敢辜負我妹,你晚上睡覺睜一只眼放哨啊!”
“誒誒誒不敢不敢,開玩笑,我拿得出手的錢財物就沒有不給你妹的,出發辦差之前我還留了遺囑呢,萬一因公殉職就把家產都留給她,不用守寡隨時可另嫁......”
“我呸!周臥冰你說什么喪話呢,快把它呸掉......”
程萬里在跟周立寒打鬧笑罵,馮時聽著有些神思復雜。
她要為懿王的終身大事操心,為自己的守活寡妻子的終身大事操心,何時才能為她自己的終身大事操心?
“話說遲晦應該成親了吧?”馮時正走神想著,就聽周立寒問到自己頭上來了。
馮時借著搖頭躲了下眼神,“沒有,家母臥病,我怕耽誤姑娘。”萬一訂親了結果他母親在大婚之前去世,還得守孝三年才能娶。
“拉倒吧你,這借口用快五年了都不見你改。”程萬里戳穿他,哈哈笑著轉頭對周立寒道,“這小子指定是有心上人的。就是藏得忒嚴實,我也至今不知道究竟是哪家姑娘。”
馮時臉上冒出些燥意,反擊道:“你說我?過了這年關你都二十六了,還為心上人守身如玉呢。”
說曹操曹操到,程萬里正要開口辯解,就聽廂房外響起他心上人的明媚聲音:
“周立寒!你在里邊兒吧?開門開門!”
“就是啊萬里兄,你這樣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周立寒聞聲頓時促狹起來,“有需要的話,小弟愿意幫你一把。”
說著就給開了廂房門,周立寒正要對叫門的陳瑰意開個玩笑,卻見她身邊拉著一位身著奇異但華麗的服飾、戴著寬大繁復帽子和面紗遮住臉的少女,頓時剎住了話。
“好啊你們,怎么不選靠邊兒有鏤窗的廂房?不看我排的戲!”陳瑰意嗔怪道。
程萬里忙辯解道:“冤枉呀陳大司典,我們來得臨時,沒有訂,可以觀戲的二樓廂房又沒了。話說這位小姐是?”
“哦,我的新朋友,維奧萊塔公主。”陳瑰意悠然自得地介紹道,“沒聽我今日排的戲,是你們的重大損失!因為今兒個請的是隨公主而來的都蘭國樂隊奏樂,聽感大有不同呢!”
周立寒忙行禮,客氣笑道:“原來是都蘭國的公主殿下,小臣周立寒,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維奧萊塔似乎不是很聽得懂,于是陳瑰意開口換了種嘰里呱啦的語言譯給她聽,她喔了兩聲明白了,抬了抬帽檐露出小半張臉,用他們的語言對周立寒嘰里呱啦了一句。
陳瑰意擠眉弄眼地譯給周立寒:“她得知你就是懿王殿下如今最親近的人,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懿王殿下是個怎樣的男子,他喜好什么、厭惡什么,怎樣才能成為他喜歡的女子?”
周立寒笑容凝固:“......?”
啊?
不是,她就隨口一說。
還真就一語成讖了呢???
錦衣女衛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