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這個小姑娘腦子有問題,而后看向她身邊的高個男子:“你兩個一起買了吧。”
“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人家還拉著人家?你們兩個是存心來搗亂的吧?”賣票員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可要說比翻臉,楚云絕對在城南排的上名次。
“我是來搗亂的,有本事你就把我抓到警察廳。”她此言一出,眾人嘩然,賣票員要氣出腰肌勞損了,插著胖乎乎的腰說道:“你們沒錢就別坐車!下去下去!神經(jīng)病!遇到神經(jīng)病了!”
電車挪到可以停靠的位子后停下,他們兩人都被轟了下來,賣票員又在后面嚷嚷了一句:“還叫爸爸買電車呢,口氣真大,你以為你爸是宋懷遠啊!”說完電車“當(dāng)啷當(dāng)啷”開走了。
宋懷遠的女兒自己沒帶錢還反過來質(zhì)問別人:“我沒帶錢,難道你也沒帶錢嗎?”
他得意的指指前方小弄堂,回道:“我?guī)уX了,不過我就坐一站。”他居然趁著跟別人胡攪蠻纏的功夫逃票,“我走了,你別跟過來,現(xiàn)在就回你自己的家。”
“我不認識路。”
“你去問啊。”
“我就問你。”
好像進行了一段無用的對白,邊野無奈的摸著腦袋,冷不防被身后走來的女人打了一巴掌!“臭小子,又在外面鬼混!”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邊野皺著眉,被她打得地方火辣辣的疼。
“媽,你用什么東西打的怎么那么疼?”
“當(dāng)然用手啊!”
“用手?我還以為用鐵鍬。”
“這個小姑娘是……”像是邊野母親的女人長得十分精干,身穿粗糙的布衣,袖子擼得老高,手里提了個籃子,籃子里放了一些爛菜葉,當(dāng)然在楚云眼里是爛菜葉。
“你是?”邊野也跟著母親一同問向楚云,結(jié)果又被母親打了一下:“臭小子,禮貌嗎?”
“我是真不知道她叫什么。”他委屈的摸著被母親打過的紅彤彤的手臂,被野豬踢兩腳也不過如此,他斷定母親上輩子一定是碼頭扛沙包的壯漢。
“對不起啊,小姑娘,我兒子確實是個流氓,混賬,我承認是我教子無方,但是我們家也沒錢賠你……”“媽你在說什么?”“臭小子你別插嘴,我在給你賠禮道歉。”
邊野一臉哭笑不得,無奈的解釋道:“是她自己非要纏著我,我都不認識她好不好。”“不可能,人家有模有樣,有頭有臉,纏著你這個混小子干什么?一定是你欺負人家了!”“到底誰欺負誰啊?”
母親轉(zhuǎn)過臉,一臉歉意的看著內(nèi)心已經(jīng)笑到不行的楚云,誠意滿滿的說:“我兒子有什么做錯的地方我跟你道歉,我保證他以后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誰知眼前的女孩竟用靜如止水的語氣回道:“他說的沒錯,是我纏著他。”又在其母親萬分錯愕的表情下對邊野說了一遍,“你剛才說不認識我,現(xiàn)在我再說一遍,我叫宋楚云,不叫貓頭鷹、水蛭、螞蟥、帶魚,今天我還有事,先放過你,下次我會去茶樓找你。”
她轉(zhuǎn)身離去的剎那,邊野的母親已呆如木雞。
風(fēng)雨凄凄花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