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愛,兩個詞天差地別。
可他還能奢求什么,她能試著喜歡,對他已經是恩賜。總好過,橫眉冷對,永遠訣別。
只是,要忍受那些蒼蠅似的男人!
他斂下眸中翻涌的暗潮,親親她的發頂,抱的更緊了些,聲音在她聽起來,委屈的不行。
“我不介意。”
她揚起頭看他,翠色的眸中浮滿淺顯的繾綣溫情。
“你和他們不一樣,只要你愿意,我會永遠握住你的手。”
經典渣女文學再現。
沒有不一樣,只是你比較瘋罷了。畢竟當年造成的陰影實在有點大。
對于他,同一個意思,她會盡量挑好聽的話來哄。
這相當于永遠不離不棄的承諾讓官竹心花怒放,冰冷的灰眸也仿佛被昏黃微光染進溫暖的光點。
他不敢置信似的再問了一遍。
“真的?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當然,海枯石爛,我對你的承諾也不會改變。”
聽她布道似的認真言語,他興奮地抱起她,親了又親。
以往陰霾籠罩的氣勢逐漸剝離,只剩下撥開云霧的皎潔月光,穿透殘破的外殼,散滿心田。
這一刻,他想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剖開放在她面前。
“安安,有個秘密埋在我心里很久,我想告訴你。”
秘密這個詞,聽起來總能讓人提起莫名的興奮,她抬臂圈住他的脖頸,笑著道。
“說來聽聽。”
“其實,我是個連環殺人犯…”
看她笑容明顯僵住,他心生忐忑,鴕鳥似的將臉埋進她頸窩,顫聲祈求。
“我知道我很該死,只求你別嫌棄我。”
姜淺眼眸微斂。
他的行為,瘋勁,似乎全部有了解釋,但同時,他的成長環境,該是多么不堪,才會造就他偏執又瘋狂。
分手時扎進他自己胸膛的刀,也是沾滿別人血液的吧。
轉念想起之前阿漓說過他不是好人,搞半天,就她不知道他的底細。
她默下臉,問道。
“殺的都是什么人?”
他遲疑片刻,仍是坦白。
“玩弄感情的人。”
“……”
好家伙,這是被她撞槍口上了…
但也表明他真是愛慘了,寧可自己死,也不傷害她。
不過,當時兩人若是打起來,他多半也傷不了她。真要糾結,他們何嘗不是半斤八兩。
許久沒有聽見聲音,以為她后悔了,他迫切地抬起臉,扣住她的后頸,去吻微張的唇。
混著瘋勁的力度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淵,幾欲咬破她的唇瓣。
“現在,后悔也晚了。”
一吻結束,她差點沒被他憋死,包著生理性淚水的眼眸,狠剜了他一眼。
只是這一眼,落在他眼里,更像是調情。
灰色重新被陰霾籠罩,周身的氣勢像是海上肆意席卷的風暴,氤氳整個地窖,扣在她腰上的手也愈發收緊。
姜淺連忙出聲。
“官竹,我沒有后悔,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回憶前因后果。拋開這個不談,你是殺人犯,我是殺手,我能比你好多少?”
風暴褪去,他一時有些尷尬,她在自己心中太美好了,總是會將她與殺手職業割裂。導致剛才氣血上涌,完全沒想起來,她也滿手血腥。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又垂下,低沉暗啞的嗓音全是不知所措。
“安安,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怕你…又不要我了。”
這副陰晴不定,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她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