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逸之急切地拉住不斷往前沖的遲錦書,口中連聲說道:“好好說,好好說呀!”
然而,遲錦書又怎會聽從這勸告呢?
要知道,他向來就是個沖動急躁、任性妄為的性子,在場的眾人對此可是心知肚明得很吶!
平日里,有遲時韻對他百般縱容、寵溺有加,使得他愈發驕縱跋扈起來。
可這回不同了,遲非晚不僅沒有像以往那樣順著他,甚至還毫不留情地剝奪了他在公司里本應享有的權力。
這叫他如何能夠不怒發沖冠呢?畢竟,論長幼次序,遲非晚只是妹妹,而他才是那個當仁不讓的哥哥!
“好好說話?哼,你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遲錦書怒目圓睜地瞪著遲非晚,臉上絲毫沒有一絲好臉色可言。
“你整日里跟那個宋今安糾纏不清、藕斷絲連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拿我們來襯托你倆的愛情,真是滑稽至極!”
面對遲錦書如此強烈的指責,遲非晚卻并沒有退縮之意。
只見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懼地迎向遲錦書那滿含怒火的目光,將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既然今天大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咱們這所謂的遲家兄妹關系,不過就是表面上的一層遮羞布罷了。
實際上呢?彼此之間又有多少真心實意?”說到這里,遲非晚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失望之色。
僅僅只是一瞬間,她繼續說道:“二哥,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我和宋今安藕斷絲連是,不管我們之間的關系有多清白,只有有哪一層關系在,我們倆就是藕斷絲連。
二哥,哪怕沒有這層關系,宋今安也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就像我現在這樣,坐在這里,這些股東沒有一個人把我趕下去!”
遲非晚笑了笑:“遲錦書你不是不服嗎,但不好意思,你今年已經31歲,已經過了那個年紀,我的股份早就在27歲那一年就超過了我大哥。
我想要的東西付諸了行動,而你都是一時興起,談戀愛也是。”
遲錦書可是出了名的浪子,這事兒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早已人盡皆知,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
有一點卻讓大家心知肚明,他極其反感旁人在自己跟前提及感情之事。
如今已過而立之年的遲錦書,已然 31 雖了,可婚姻對他來說依舊遙不可及。
雖然女朋友如走馬燈般換個不停,但他似乎并未想過安定下來。
于他而言,那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戀愛生活才最為合適。
像他這般毫無責任心的男子,這家主之位自然是與他無緣的。
遲時韻曾經表示,遲非晚性格過于柔軟善良,缺乏當家主所需的果斷和堅毅,難以勝任家主一職。
既然如此,遲非晚索性選擇放權,名義上家主仍是她,但實際上公司里那些紛繁復雜的大小事務,她都會放心地交由宋今安去打理。
說來也怪,相較于遲錦書和遲逸之這兩位自家人,遲非晚竟然更為信賴宋今安這個外姓之人。
遲非晚的嘴皮子向來很厲害,遲錦書沒有多少體會,但遲逸之深有體會。
遲逸之閉上眼睛,攬住遲錦書的手收緊:“晚晚,這件事需要考慮清楚,畢竟宋今安是個外人,遲家偌大的家產不能給一個外人……”
遲非晚及時打斷他:“我考慮的很清楚,從我一開始有了這個計劃后,我在計劃了,沒有能夠改變我的決定?!?
遲非晚把文件摔在二人的面前:“現在你們兩個人只有兩個選擇,接受輔佐宋今安,要么。”她停頓了幾秒:“滾遲家的家產你們一分都撈不到。”
遲錦書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