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除數據?動作倒是快,找找備份在哪兒。”擎天柱光學鏡細微地變小,根據得到的情報,是三個六階,不好對付。
“那他呢?”大黃蜂踢了踢地上躺尸的領證飛旋。
“那就丟這兒吧。”警車提議道。
別丟下我……我做錯了什么了嗎?我可以改得……求求你了!
剛恢復意識就聽到這一句的領證飛旋心里一慌,他幾乎要哭出來了。這時救護車開口說道:“既然他是個生物學家,那還是有點用的。”這道聲音真的宛若天籟。
但一個新問題:生物學家是什么?
因為該死的藥效還沒完全過,他只能呆呆地躺在救護車的后車廂里思考。
此刻他就像五一放假回到學校的學生一樣,腦袋空空,半個腦子的知識儲備都被挖掉了——也可能更多。
雖然迷茫又害怕,但他的處理器還是恪盡職守地開始分析當前的信息。
首先,前面那個講話的人充滿了森森惡意!
其次,剛剛開口的人是普萊姆斯!
再次,普萊姆斯是什么東西?
好了,現在兩個問題了。
現在除了基本的數據包,他腦袋一片空白,性格原件很穩定就是了。
他第一步就是被送上實驗臺,查找數據的方法又不是只有一種,沒辦法說的話,那就直接連接腦子就行了。
沒有開屏蔽器的精神連接還是相當痛苦的,可以想象成不打麻醉的開顱手術,然后面對的還是一個庸醫的那種,就拿著一把手術刀完全不顧患者死活地在患者腦子里亂攪腦漿。
千斤頂算醫嗎?反正就算是醫那也是絕對的庸醫。
但領證飛旋刪的很干凈,最終千斤頂斷開了精神連接看著救護車問道:“沒資料,現在怎么辦?”
“那就看他能不能發揮最后的價值了,”救護車想了一會兒說道,“要不他還是歸我手下好了。”
“隨便你好了。”千斤頂一手搭在救護車肩上。
他們倆正不顧領證飛旋的死活在一旁秀恩愛。
領證飛旋:……?
雖然他沒了記憶但也感覺這種氣氛很微妙,難以形容,只是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也不對,他才是受害者啊!心虛個尾氣!
人生思考的三大問題:我是誰?我來自哪兒?我要去哪兒?
現在領證飛旋一個都不知道。
徹底清醒以后,他終于看到救護車那張臉。怎么說呢,很俊俏,但他第一反應是:我見到我的創造者了?
因為救護車沒有提及領證飛旋的創造者,又幫他說了話,所以很自然地被他誤認為是創造者了。也就是典型的雛鳥情結了。
他被分到了救護車的手下,他也理所當然地跟著救護車學起了如何當一名合格的醫生,奈何技術不允許啊,自從他來到醫療室以后,本來就冷清的醫療室更加冷清了。
救護車那是時不時給身體部件改造但還是會治好傷的,領證飛旋有心醫治但總是會讓病人生不如死,前者可以說是有點怪癖的神醫,還是可以理解的,后者堪比當代醫學專業的大學生。
和領證飛旋一比起來,其他人忽然覺得他們也能學醫了。而且因為領證飛旋的加入,一群汽車人都不敢受傷了,生怕小傷被領證飛旋弄得進ICU。
不過為了與飛旋做區分,他們稱呼領證飛旋為A11。
實際上A11臨床操作不行,但制藥還是可以的,畢竟他只是失憶不是失智。
“A11,那個架子上的藥。”飛旋試著踮腳去拿,但柜子實在太高了,平常東西都是救護車放的,救護車身高在汽車人里還算高的,重要的物品總會被他挪到高處,這對許多個子矮的人很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