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便高高興興的上了左廂房。春蕊見阿羅這么快就笑了,也忍不住露出了小酒窩。她拉了一把紀弘成小聲道
“走吧傻子,我們一起去幫幫阿羅。”
阿羅上了樓就后悔了,這房間是一整套,而不是一間,這怎么收拾?就在她暗自叫苦的時候,紀弘成和春蕊來了,家丁仆人們也來了。
楚照月一邊指揮男的打水搬動家具,一邊擼起袖子擦拭桌椅。
“阿羅翁主,我叫楚照月,是大寧別院的茶童。對了,我經常聽春蕊說起你呢,她說你貴為翁主,卻平易近人,而且可厲害了,是個神醫。”
楚照月不敢說自己是茶姬,她也不喜歡這個稱呼,寧愿叫做茶童。阿羅也是在心里嘀咕,哪里有那么大那么妖嬈的茶童。不過無論怎樣,她對這個楚照月的印象還不壞。
阿羅很滿意,既冒充了一把勤奮,又有那么多人來幫忙,而且都是自愿的,不是因為自己翁主和使節的身份。最讓她欣慰的是,春蕊在背后還說她好話,看來自己不會做飯不會洗衣,也并不算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殘疾人。
過去她總認為不會這些是理所當然的,可她有一次跟夏荷聊天,問道為什么紀弘成對春蕊更為重視,夏荷說春蕊更會照顧人,很勤快,他們家少爺不喜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殘疾人。
阿羅頓時頭大了,覺得這句話說的就是她自己。這一對號入座,還真發現自己不少缺點,而且對照顧人和要人照顧這件事越來越敏感。
阿羅一邊心虛的干活,一邊偷看紀弘成,只見他在仔仔細細的為自己擦拭床和書桌,擦了一遍又一遍,阿羅的心里一陣溫暖。
不大一會兒功夫,房間收拾出來了,楚照月不知從哪里還弄來了鮮花,把房間裝點得溫馨漂亮。阿羅很滿意,準備最后擦拭一下地板就收工,卻被春蕊推了出來
“你們都出去吧,地板干了才能進來。”
春蕊從里間開始,蹲下身子,一寸一寸得擦干凈,退出房間后,關上了房門。
這時,廚房說可以吃飯了,于是大寧別院得人們開始吃飯。
在阿羅的邀請下,楚照月和青石也一起吃飯。席間,以往承擔話題主角的春蕊有些沉默,紀弘成也沉默,楚照月敏銳的覺察到這一點,便說起了北國的風土人情。
大寧別院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阿羅也就住得心安理得,漸漸的大家都不那么生分了,便相處的其樂融融。
這一日,燕王真金身體大好,去拜見了父皇忽必烈,準備去大寧別院向阿羅致謝。
恰好這時,劉秉忠和姚樞來了。姚樞道
“皇上,這阿羅翁主難道就不走了嗎?”
忽必烈皺著眉頭道
“她不走,總不能趕她走吧!”
“陛下,若是阿羅不回水西,時日久了,水西必然生變。此時南方戰事正是最緊要關頭,一旦水西生變,恐怕……”
真金道
“父皇,可否給水西君長休書一封,說阿羅喜歡燕京,就在這里住下了?”
忽必烈搖搖頭
“水西阿哲不見到人,是不會相信任何書信的。”
劉秉忠躬身道
“陛下,微臣愿去說服阿羅,讓她早日回到水西。”
真金也道
“父皇,兒臣也去吧,還沒有感謝水西翁主的救治之情。”
忽必烈點頭同意,即使要讓阿羅走,禮數也要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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