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公公帶著阿羅來到大寧別院,別院的仆人們見到她,雖不知是什么來頭,但見樸公公親自來,應該是皇宮親國戚。
“照月姑娘,你們家紀公子在不在,水西阿羅翁主來了?!?
水西阿羅翁主,從春蕊那里楚照月有過了解,自然不敢怠慢,于是上前施禮道
“請翁主稍后片刻,照月這就去叫紀公子。”
“不必了!”
說話的人是紀弘成,他從主樓斜梯上下來,朝阿羅走去。阿羅見到紀弘成,有些恍惚,怎么那么正式呢?不應該笑呵呵的等著被自己欺負嗎?
她突然想到,這是在燕京,這里的人都不是自己人,再也不能像原來一樣任性了。
紀弘成也看著阿羅,阿羅似乎又長高了,而且懂事了。兩人都似有千言萬語,見了面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阿羅,你不該來的?!?
阿羅噙著淚花,勉強笑道
“傻子,我就要來?!?
一聲傻子,勝過千言萬語,紀弘成心中的擔心責備一掃而空,阿羅也是滿心歡喜。
就在此時,春蕊來了。
“阿羅翁主?”
阿羅其實也一直擔心春蕊,現在見到春蕊,比在水西時出落的更加美貌,心里的感情很復雜,但總的來說很歡喜。
她一把抓住春蕊的手,上下打量,春蕊也眼里閃著淚花,激動地上下打量著阿羅。
阿羅雖然貴為翁主,卻常與春夏秋冬相處,早已情同姐妹。春蕊稍長兩歲,對妹妹們關懷備至,對這位小翁主更是百般照顧。
紀弘成吩咐道
“春蕊,收拾一下我的房間,讓阿羅住?!?
“好,可是弘成,你住哪兒呢?”
阿羅頓時懵了,她怔怔的看看紀弘成,又看看春蕊
“你們,弘成?”
春蕊才意識到叫順嘴了,這會讓阿羅不適應,于是道
“阿羅,我初來燕京時他們把我當成了你,于是就將計就計,學者你的口氣,叫少爺為弘成?!?
阿羅嘴上說原來如此,心里還是涌起一股醋意。哎,只是我是翁主啊,吃一個丫頭的醋實在不應該。
紀弘成打圓場道
“以后也別叫什么少爺了,聽起來別扭,就叫名字吧。”
春蕊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那我去收拾屋子,那你住哪里?”
紀弘成道
“左廂房不是還空著嗎?我就住那兒吧。”
春蕊轉身的時候,似乎也有些委屈。紀弘成知道,春蕊是不會跟阿羅計較的,可能是讓自己搬出來,讓阿羅住主屋,寧可委屈自己,也要照顧阿羅,這個待遇實在太特殊了。
阿羅卻不這么想,你們兩個同甘苦共患難,現在住房都要對等,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住那坐南朝北的大房子嗎?
“春蕊,不必了,我就住左廂房,傻子還住他原來的地方?!?
春蕊看看紀弘成道
“哦,好吧阿羅,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不用,我自己收拾。”
春蕊有些尷尬,阿羅這是怎么啦?
阿羅卻壓著心中的醋意道
“我有手有腳的,干嘛要讓你替我收拾?!?
她又對紀弘成道
“我明白了,你不想讓我來燕京,就是嫌棄我什么都不會做,就是個累贅,哼!別以為我不知道。”
紀弘成無語……
“誰嫌棄你了?只是擔心……”
阿羅眉毛一跳,笑了,笑得俏皮可愛
“擔心什么?”
紀弘成砸吧砸吧嘴,這種場合讓我怎么說。
阿羅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