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一驚,蒙面劫匪?
不過繼而一想,應該不會,畢竟這里是總管府,又有重兵禁衛,劫匪進來做什么。
阿羅平靜的看了蒙面人一眼,這,不是傻子是誰?
“滾!誰讓你進來的?”
紀弘成蒙著口鼻,說起話來聲音很怪
“怎么,你都好久沒叫恩師了。”
阿羅又想咳嗽,她用力要把紀弘成推走,紀弘成連忙道
“哎哎,別急,你沒看見我戴著口罩嗎?”
阿羅咳嗽兩聲,自己一用力就會引起咳嗽。
“阿羅,我進來,就不能出去了,你想讓我被外面那些人裝進大壇子里?”
阿羅一陣后怕,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紀弘成,眼眶里的眼淚狂涌而出。
“不是不讓你進來嗎?你進來干啥?”
紀弘成道
“別怕,我不會染病。大總管和你應該都是得了肺炎,并不是什么癆病。即使是癆病,戴著這個,過濾空氣,就不會傳染了,肺癆是通過空氣傳播的。”
阿羅的眼淚繼續流,她生氣的道
“我是問你,進來做什么?你以為這很好玩嗎?”
紀弘成掏出干凈的手帕,替阿羅擦去眼淚。阿羅一把奪過手帕,站到一邊,她不愿意挨著紀弘成。
紀弘成卻收起笑意,難得正經的道
“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不是癆病,不用害怕。再說,有我陪著,你應該不會害怕了吧?”
阿羅閉上眼睛,一陣暖流襲來,她的淚水更加洶涌。阿羅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她覺得挺難為情。不過想想,自己是翁主,想哭就哭。
卓日又開始咳嗽。
紀弘成見阿羅又去照顧卓日,便走到院子里。總管府的下人們,都被疫病嚇得澀澀發抖,猶如暴雨中的鵪鶉。紀弘成戴著“口罩”大聲道
“所有人聽著,都像我這樣,把棉布用開水煮過,晾干,蒙住口鼻。大家不要害怕,藥王正在趕來,要不了多久,翁主和大總管都會痊愈。”
家丁丫鬟們聽紀弘成這么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去煮棉布去了。
外面的禁衛們,早在紀弘成的安排下,由水西醫館的人拿來了棉布,一個個只露出眼睛。
片刻之后,戴著“口罩”的阿哲來了,他想要進去看看,禁衛勸住,他便隔墻喊話
“阿羅,阿爹就在外面,不要害怕,聽紀弘成的話,他有辦法的……”
藥王秧貴也來了,帶著數十醫學生浩浩蕩蕩的來。按照紀弘成的要求,窯工老姚和趙鐸也來了。
紀弘成把卓日的竹藤椅子搬到了院子里,一邊愜意的曬太陽,一邊對守在門外的趙鐸道
“鐸啊,為師重新給你畫的顯微鏡圖紙,你研究得怎么樣?”
按照紀弘成的命令,所有靠近總管府大院的人,都必須戴口罩。趙鐸也戴著口罩,嗚嗚的說
“恩師,圖紙已經研究過了,鏡片的相關數據,也已經確定,甚至顯微鏡零部件我也準備好了,接下來只需要老姚生產出符合要求的玻璃片,應該就可以組裝出第一臺顯微鏡。”
紀弘成把目光看向老姚,老姚拱手道
“大人,鏡片也生產出來了,還需要稍作打磨,就可以交給老趙。”
“好!藥王呢?能夠殺死細蟲的神藥,試驗的怎么樣?”
藥王秧貴慚愧的拱手道
“紀師,你說的那些霉菌,其實種類很多,老夫做了數百次試驗,都沒有找到能夠明顯讓紅腫傷口消腫愈合的,看來……”
紀弘成打斷他的話道
“藥王,換一種方法。把紅腫的傷口組織刮下來,分裝在許多小瓶子里,然后用顯微鏡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