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的方向。
一匹雄壯的蒙古馬馬背上,一個四十來歲,長著的胡茬子的中年人緊鎖眉頭。此次北上,在于突襲,可是這個行軍速度怎么行?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兀良合臺。
他嘗試抄近路,可前鋒士兵吭哧吭哧的砍一人多深的荊棘叢,被灌木刺劃得傷痕累累,不一會兒便汗流浹背,汗水灌進傷口,又疼的齜牙咧嘴。后面大軍為了等待砍開一叢不大的荊棘叢,便要滯留半天。
兀良合臺實在看不下去了,果斷放棄這些比大軍還要難以對付的植物,下令道
“按原計劃行軍,即刻出發!”
蒙古大軍如同一條長龍,攜著攪動風云的威勢,在山嶺間狹窄的小路上逶迤前進。
三天之后,不知翻越多少高山,跨過多少河流的兀良合臺大軍,來到一處險隘,老遠就能夠看到兩座特別高峻的山間,一條大河奔流而下。
南方的山如此高,南方的河如此洶涌,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輩子的人,看到如此奇景,自然心潮澎湃。
兀良合臺舉手止住了大軍前進的步伐,命令道
“派兩個人去打探,咱們是否來到牂牁江?”
漢人向導汪大作點頭哈腰的上前道
“啟稟大帥,前面正是牂牁江。從這里渡河不行,水太深,河面寬,水流湍急,即使會游泳也沒法游過去。”
兀良合臺哼了一聲,難道我會告訴你,大軍中沒幾個人會游泳?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奸細,當然不會給好臉色。
汪大作接著道
“大帥,從這里沿江北上三十里,便有一處大峽谷,那里雖然水流更加洶涌,不過有一座鐵索橋可以通過。大軍只需在橋上鋪上木板,便可如履平地……”
其實這也不是兀良合臺的方案,不過倒是可以用這個鐵索橋給水西人擺個陣,于是便深不可測的點點頭。
大軍繼續出發,一天后,終于在已暮降臨后到達了大峽谷鐵索橋。兀良合臺親自查看了一下這座橋,實在太險了,只夠一路縱隊緩慢通過,不用想,一旦對面派百來人把守,便可阻擋這三萬大軍。
兀良合臺看了片刻,便下達將令
“按原計劃行事!”
一路人馬彎弓搭箭,朝對岸嗖嗖嗖嗖射出箭雨,不見反應,兀良合臺大手一揮,一名強壯的士兵披堅執銳,率先過橋。
當第一位士兵走到一半,嗖嗖嗖嗖,對岸果然有埋伏,幾十只箭朝橋上的人射來,有幾人中箭掉下深淵,不用說,自然瞬間被洶涌的江水卷走。
兀良合臺大喊
“撤退!撤退!”
峽谷中水聲咆哮,橋上人根本聽不見兀良合臺說什么,但按照事先約定,一旦遇到抵抗,佯做拼殺一會兒,就撤回。
對面水西軍箭雨不緊不慢的精準射擊,橋上的蒙古兵避無可避,不一會就不剩下幾人了,前鋒壯漢見差不多了,躲在盾牌后面退回對岸。
蒙古大軍放棄過橋后,江水依舊,大山默然,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躲在巖石背后的水西軍卒道
“阿魯將軍,看,蒙古人扎營了。”
大家仔細一看,蒙古人果然在對岸的山上扎起了了蒙古包,朦朧的夜色中也能看清大致形狀。一盞盞馬燈,猶如天上的繁星,把大山點綴的如在青云。
一位士兵道
“看來韃子要等天明再強攻,為之奈何?”
阿魯阿多道
“放心吧,他們如果真的強攻,就等他們攻過來一千人,然后炸掉鐵索橋,咱們讓這一千韃子滾到大峽谷里喂蛟龍。”
原來,阿魯阿多奉紀弘成將令,在橋頭埋下黑火藥,雖然不如炸藥猛烈,但只要蒙古人強攻,也能炸斷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