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孫子,哦不,呸呸呸,你這鬼子,要給我開腹不成?想想都害怕。
下一秒,紀弘成覺得屁股一涼,心道,完犢子了。那個守衛把他的褲子拔下去一大截,辛虧沒有露出關鍵部位。
這是要打針的節奏嗎?
他心念電轉,敵人要對自己做什么?打針?注射什么藥物?是不是人體試驗?
紀弘成就要崩潰了,不過接著他想到了更崩潰的。
鬼子不會有龍陽之好吧?天哪,如果是那樣,寧愿死。他決定了,如果鬼子再把褲子扒下去一點,他就暴起,雖然沒有把握殺了他們,但也絕不受這奇恥大辱。
好在那守衛沒有把褲子繼續往下扒,那就是打針咯?
紀弘成還沒反應過來,那個部位傳來一陣刺痛。打針這點痛,紀弘成其實完全可以忍受,可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兩個畜生給自己注射的是什么藥物。
他準備發作,可又怕一動彈,針頭斷在里面,那樣更加悲慘。反正針已經扎進去了,再說什么也來不及了,干脆撐過這一關吧。
紀弘成硬是保持一動不動,他感覺到,那個人居然真的在往他的肌肉里推送藥物。
隨著劇痛傳來,紀弘成反而更冷靜了,因為他已經心灰意冷,看來要告別這個世界了。忍著,等僥幸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一定要找機會讓這幫王八蛋陪葬。
針打完了,紀弘成認真體會這是什么藥物。要知道,這時代的醫學注射器,還是從他這里開始發明創造出來的,能夠用針頭注射的藥物,目前種類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治病的藥物。
從這個計量來看,并不大,無論是哪種正常的治病的藥物,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即使是青霉素,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因為自己并不是青霉素過敏體質。
其他毒藥的試驗?在一個昏迷的人身上做毒藥試驗,完全是浪費藥,沒有必要,紀弘成也初步排除了這種可能。
看來鬼子就是想要讓他痛楚,看看有沒有反應。如果有反應,那么吉田就知道紀弘成是假裝昏迷,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為什么不直接扎針,還要注射藥水呢?
紀弘成想,這是吉田為自己找的臺階,一旦他醒來,吉田,哦不,褚登科完全可以說,師祖病了,他們給師祖打針。
這樣一想,他又放心不少,如果褚登科真的是這樣安排的,給他注射的應該不會是什么古怪的藥物。
再想到自己觸感感覺到的厚厚的海綿墊子,由此可見,褚登科對自己還算照顧。紀弘成確信,自己應該不會太吃苦。
可是,下一秒,他想到了什么。
同時,他感覺身體越來越麻木,怎么連海綿墊子那柔軟而又粗糙的觸感也消失了。
他感覺自己的感官逐漸變得麻木。
糟了!
這個畜生,給自己注射的是麻醉劑,做手術用的那種。
這么大的計量,恐怕是死定了。
紀弘成的感官逐漸失去知覺,海浪的聲音模糊不清。不過他發現,自己沒有繼續深度麻木下去,而是停留在半醉半醒的狀態。
莫非這藥物是假貨?
不可能,褚登科在水西學派,也算是個人物,沒人敢拿假藥糊弄他。
他迷迷糊糊的聽到了褚登科與守衛對話。
“怎么樣?”
似乎有人正在用手試探自己的脖子處,但只是能判定是脖子,至于手是冰的還是熱的,無從判斷,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非常模糊,模糊到仿佛是別人的脖子一樣,好在大腦還有一定的綜合分析判斷能力。
“大人,要不要再補一針,加大點計量,路還遠著呢。”
“不能再加了,再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