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臨安內(nèi)河,一條烏篷船沿著水道緩緩行駛,烏篷船上,有一對年輕夫婦,披著蓑衣,戴著斗笠,看起來是一對漁人。
在他們后面的河道上,另一艘船也自然地跟著,船上的艄公壓低帽檐,表面上還挺悠閑,實則他在密切注視著前方的動向。
“夫君,我們?nèi)ツ睦镅剑俊?
“我也不知道,四處隨便走走吧。”
“我們?nèi)フ掖喝锇桑 ?
紀(jì)弘成聽到阿羅這么說,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他熱切的看著夫人道
“難道你知道她的下落?”
阿羅搖搖頭
“我要是知道她的下落,早就派人把她找回來了。不過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應(yīng)該會去馬公島,要不就是水西。這兩處她才熟悉,她一個姑娘家,去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會很不方便的。”
紀(jì)弘成也嘆息一聲道
“天下之大,不知道她在哪里。”
其實紀(jì)弘成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臺灣,此時稱為瀛洲。他只是順著阿羅的話題,問問她是否知道春蕊的下落,看來阿羅也是一無所知。
阿羅睜著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看著紀(jì)弘成道
“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去哪兒找啊?咱倆總不能把這新宋大地找個遍吧?即使全部走一遍,也未必找得到春蕊呀!”
阿羅不愿意紀(jì)弘成找到春蕊,但她又有些心疼春蕊,說到底春蕊是自己人,對自己也很貼心。如今她一個姑娘家,流落江湖,恐怕會遇到危險。拋開自己心中的嫉妒不說,她真希望春蕊平平安安的,不要挨凍受餓。
阿羅之所以能夠坦然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有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時時在心中刺激著她,那就是納妃之事。與其讓紀(jì)弘成納妃,不如把春蕊找回來。當(dāng)然,她能夠為紀(jì)弘成生個一兒半女當(dāng)然更好。
紀(jì)弘成也知道,這次出來雖說心里想著要打聽春蕊下落,但希望實在太渺茫。帶阿羅出來散散心,同時了解民間疾苦,這也是他的目的。
“咱們也別想著找春蕊了,天下那么大,哪容易找到。我們?nèi)は砂桑 ?
阿羅眉毛一挑
“尋仙?”
阿羅突然想到什么,驚喜的道
“我知道了,我說我的傻子夫君怎么想著要出來游歷,看來還真跟尋仙差不多。”
這回輪到紀(jì)弘成迷糊了,尋仙不過是他故意逗阿羅開心,可阿羅似乎明顯想到了什么事情。
只見阿羅斜睨著紀(jì)弘成道
“你所說的尋仙,就是尋找你師門的蹤跡吧?”
阿羅自己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夫君,有了你的這個神奇的人,咱們新宋就翻天覆地,整個世界都改頭換面。如果真的能夠找到你的師門,咱們新宋該變成什么樣子?”
紀(jì)弘成暗自苦笑,因為所謂的師門,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在八百年后的那個時代,怎么可能找到呢。不過人總該有點浪漫情懷的,尤其在阿羅這種天真的少婦面前,不能缺乏想象力,他一副憂國憂民的深沉模樣道
“是啊,阿羅,為了咱們的國家,這次尋仙非常重要。記住,咱們是去尋仙,不是尋找什么師門。”
阿羅趕緊點頭
“嗯!夫君,你的師門,是天大的秘密,自然不能隨便說。可是夫君,我聽說這瀛洲并不大,到過瀛洲的人不少,如果有你的師門,恐怕早就有人知曉,有必要去嗎?”
紀(jì)弘成微笑道
“詩仙李太白有詩云‘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多有仙意啊!你就當(dāng)咱們是去游山玩水好了。阿羅,不該想的事不要想,這一路,要放輕松,只有你玩開心了,才能達(dá)到此次出游的目的。”
難道紀(jì)弘成是真的知道春蕊在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