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才決定渡海嗎?顯然不是。
根據紀弘成的分析,春蕊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應該是水西或者馬公島。尤其是水西,那是春蕊生活成長的地方,她去哪里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在這大半年里,紀弘成一共派出了多路人馬打聽春蕊下落,其中水西和馬公島都有回音,并沒有春蕊的消息,也沒有接到各行省的奏報。
當然,春蕊還與紀弘成一起去過元大都,但她是不可能去那里的,不僅僅是安全問題得不到保障,還含有一種背叛的性質,春蕊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他也常與潛伏于蒙元的弟子納魯尼蘇密信往來,納魯尼蘇并沒有在大都發(fā)現春蕊蹤跡。
如今澎湖列島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她在澎湖,也會被人認出來的。于是紀弘成大致斷定,春蕊應該在東海或者南海,有可能在東瀛、有可能在藩屬國琉球,最大的可能,那便是在東南大島,瀛洲島。
紀弘成決定去瀛洲,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派往瀛洲打探消息的人,遲遲沒有回到臨安復命。無論是瀛洲發(fā)生了什么變故,無論是否與春蕊有關,都值得他親自走一趟。
烏篷船很快使出了水鄉(xiāng),進入錢塘江。紀弘成把小船停靠岸邊,看看江面上,有不少往來的船只。他知道,或許這當中就有眼睛在盯著自己。
紀弘成身居高位,自然不知道,此時的一個普通人,要去瀛洲有多艱難。這還是在新宋有了鐵甲艦的情況下。
“阿羅,咱們先靠岸,找個人打聽一下,如何去泉州。”
阿羅生來就是翁主,只有此時,以一個漁家少婦的身份闖蕩江湖,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覺得新奇無比。
“夫君,我以為你什么都安排好了,合著這還得現去打聽啊?咱們身上沒帶多少金條,咱們倆會不會被餓死?”
說這些話的時候,阿羅的神色一點也不擔憂,反而是一副興奮的表情。
“夫人,一根金條,就夠咱們半年吃喝不愁了,何況我還帶了幾根呢。另外,夫君我還準備了一些碎銀子。”
紀弘成靠了岸,兩人邊走邊往碼頭上人多的地方去。
終于看到一位提著行禮,像是要出遠門的人,紀弘成上前問道
“這位大哥,小弟打聽一下,從這里去泉州,可有客船?”
那位大哥看了紀弘成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阿羅,這兩人長得不像是漁人家的子弟,尤其是阿羅,冰清玉潔,氣質很好,他常年在外做買賣,憑經驗判斷,這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姐跟公子哥出來私奔了。
不過他接著又想,私奔的都是地位背景不相匹配的,這兩位看起來很般配,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出遠門呢?
這些猜測只在他心中轉了一下,便問道
“不知二位是要坐官船還是私船?”
紀弘成心道,自然是坐私船,若是官船,恐怕船上的大人物會認出自己來。不過他沒有忙著說出來,而是問道
“但不知這官船和私船,有何講究?”
這位商人道
“區(qū)別大了。官船,舒適,豪華,穩(wěn)當,而且速度快,一天一夜便可到達,
就是價格太貴。私船嘛,是木船,航程太慢,要多坐兩天才能到泉州呢。我看二位也不像是缺銀子的人,建議你們坐官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