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自從跟著恩師出了水鄉,來到這碼頭,便時刻注視著恩師的動向。就在紀弘成與阿羅入駐碼頭客棧的時候,他便找了一間恩師出入畢竟的房間住下,一旦恩師出門,他也好跟著。
此時劉博在一家可以居高臨下的酒樓坐著,面前放著一杯酒,他沒喝,而是若無其事的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其實他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恩師和師娘。
就在這時,他視野所及,有不少碼頭搬運工打扮的人正在朝恩師所在的地方靠攏。他不敢肯定這些人會不會對恩師不利,因此他摸了摸腰間的配槍。
劉博大致數了一下這些人,總共不過十幾人,一旦動起手來,他有把握開槍放翻大半,剩余的數人,他可以用刀解決。或者,甚至只要槍響,周圍的軍士和衙役便會上來解除危機,只是那樣一來,恩師的這場出行算是算是泡湯了。
不過劉博更擔心的是,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搬運工,也不是流氓,而是什
么勢力識破了恩師的身份,那就麻煩了。如果是一場有預謀的政變,豈是他劉博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當然,具有豐富臨戰經驗的劉博清楚,此時應該是沉著應對,摸清這些人的目的。
劉博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望遠鏡,仔仔細細打量這些人。從各方面來看,這些人都是貨真價實的苦力人,也就是說,并不是什么特殊勢力裝扮的人,看來并不是恩師的身份被識破。一來恩師在民間是神一般的存在,新宋的普通民眾愛戴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對他不利?
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恐怕要貪圖恩師身上的錢財。就在剛才恩師購票的時候,掏出來的銀票就是好幾張,這些長期混跡于碼頭的人,恐怕沒少干這種事。
想到了這一層,劉博反而不及,他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有幾個腦袋,居然敢打新宋君長的主意。
突然,劉博又發現了新情況。就在這些苦力的身后,兩名衙役打扮的人正在遠遠的看著這一切。這回劉博不敢大意了,如果此時有衙役參與,說不定可能牽扯到朝堂之上,一旦與朝廷的人有關,那具體是什么情況就說不清,或許真有大事發生。
劉博不敢怠慢,他趕緊換了一個方位,準備好隨時居高臨下開槍保護恩師,并且引來大量官兵。
紀弘成與阿羅繼續往客棧的方向走。其實他已經發現了周圍人的異常,若是能夠通過人群擁擠甩開這些人,自然是上上之選。可如果這些人不長眼,想要挑明自己的身份,他與阿羅身上的兩把槍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拿下這些小毛賊自然不在話下。
兩人走了一段人流擁擠的地方,來到了通往客棧的路上。這條路上的人,相對就少得多。
紀弘成心道,這條路上也好,一旦遇到不測,開槍的時候不怕打中無辜的人。
他與阿羅繼續往前走,此時見到前面有一個挑行李的苦力,只見他肩挑兩個大箱子,幾乎把狹窄的小路都站滿了,走得又慢,無奈之下,紀弘成與阿羅只好亦步亦趨的跟著。
在紀弘成的身后,還有五六個挑行李的苦力,也在他的身后跟著。紀弘成知道,恐怕開戰的時候到了。他摟了摟阿羅的肩,意思是讓她不要害怕,隨機應變。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人,正是客棧的跑堂伙計竹竿。
哎喲,公子爺,我找了你好半天了,來來來,小的給你買的票在這兒呢。
紀弘成看見竹竿,心里本來有氣,但看到這些人前前后后的堵著自己,知道這可能是個陰謀,于是道
“不用了,我已經自己買了票。”
他也沒打算問竹竿要錢,畢竟愿意給,說明遇到一個好人,可竹竿人心不足,昧了他一百兩銀子,還不甘心,還想繼續打主意,那就不要怪本君心狠手辣。
此時,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