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的直覺告訴他,益州車站那位娘娘腔有問題。他在電話里直接向益州車站求證,是得不到任何結果的。最終他通過官方渠道,讓益州府查證車站的情況……
轉了幾道彎,時間又過去了一天,最終他得到的回復是車站那本登記來往列車的簿冊,的確是丟失了。
又過去了三天,益州再次來電說,那位娘娘腔的接線員已經被抓獲。經審問得知,這位接線員之所以逃跑,是因為在臨安俘虜逃走的前一天,有人給他打電話,讓他就守在益州車站,一旦有人打電話向他求證馬可波羅的消息,就叫他故意賣個關子,然后趕緊消失。
這個人打電話的人,也是水西學派的弟子,正是馬可波羅的門生,也就是娘娘腔的的師兄。
至此事情基本清楚了,這個人的作用,就是故意把劉博的調查引入歧途。那么75號列車是否到過益州車站呢?經過幾番查證沿途的登記,的確沒有到過益州。
劉博心急如焚。原本想著會受到恩師的批評,然而并沒有,紀弘成只是隨便問了兩次事情的進展,似乎這一群俘虜在他心目中并不算是大事,倒是對伊爾汗國的戰事頗為關心。
劉博再次來到勤政殿,向恩師稟報關于俘虜和馬可波羅失蹤案件的調查進展。
紀弘成
“這件事情要盡快查清楚,最好能把所有的俘虜都捉拿歸案。幾號百人,我就不信他們會平空消失了。另外,對于馬可波羅,先不要下結論。如果有證據證明他跟俘虜失蹤案有關,無疑他就是水西學派的叛徒,將他立刻逐出師門。但如果沒有確鑿證據,就不要把他跟俘虜失蹤案聯系在一起,這樣不僅有損他的聲譽,對我水西學派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這件事,弟子一定早日查清,給恩師一個交代。”
紀弘成面色緩和下來
“好了,這件事,你下去抓緊辦。另外伊爾汗國方面,電告張世杰,一定要早日與納魯尼蘇取得聯系,就用無線電傳信系統。”
“嗯。據海上來的消息,納魯尼蘇已經將艦隊開入波斯灣,現在已經與我們的海上通信船聯通了無線電信號,雖然信號還不太穩定,但能夠經常向我們傳遞情況。至于大不里士,如今被圍城,設備又出了故障,要與海上建立無線電通訊,有些困難。一旦無線電通訊的設備被十字軍發現,那就更糟了……”
紀弘成想了想道
“你暫時把精力投入到俘虜失蹤案中去,早日查清楚這件事,免得影響戰局。至于情報方面的事情,我讓夏荷與各路人員直接接洽。如今,夏荷也長進不少,雖然不懂戰爭,但對于無線電通信,對電話等新鮮事物很有領悟能力。”
“是,恩師!夏秘書非常能干。很多方面弟子都及不上她。”
夏荷正捧著茶盞走進來,恰好聽到劉博與紀弘成的對話,忍不住偷笑。
劉博退出后,繼續調查俘虜失蹤案。盡管恩師說,叫他不要將俘虜失蹤案與馬可波羅聯系起來,但是馬可波羅與俘虜同時失蹤,這不得不讓他警覺。他對外人從不提起這事,但是他的調查方向還是從馬可波羅入手。
兩天之后事情終于有了眉目。
從臨安往水西有諸多關卡,雖然許多關卡的入境記錄都沒有75號列車的登記,但最終劉博還是在金湖岔口,找到了75號入黔的證據。
5號列車在當天并沒有前往益州,而是按照原計劃開往水西。那為什么從金湖通向水西的各處站點,均沒有記載呢?劉博派人調查,最后才得出結果。原來在金湖進入水西的這一段鐵路線上,有人將75號列車的標示牌更換掉,換成了一趟專門由金湖發往水西的列車號牌。
最終,吳禾在水西車站找到了這輛列車。這輛列車,說是停在維修站進行維修,其實并沒有出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