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劉博知道俘虜逃走,應該立即派遣艦隊封鎖海上航道。然而他沒有這么做,而是直接向紀弘成稟報。
要說對這位弟子的了解,不可謂不深,看他的一舉一動,紀弘成就知道,自己與馬可波羅的密謀,恐怕這位弟子已經猜到了幾分。
既然劉博都能夠猜到這其中有貓膩,那么外人呢,西洋派來的探子們呢?所以這件事,想要做到秘而不宣,必須把戲演足,讓事情看起來更真切更自然。
紀弘成立刻命令
“馬上給泉州水師,瀛洲水師打電話,讓他們立刻封鎖海上通路,務必要把俘虜給我抓回來。”
劉博看著恩師的一舉一動,他心里直打鼓。是不是自己的判斷有誤?
“是!恩師,我馬上就去安排。”
其實當初他決定先請示,再下達封鎖命令,是因為他考慮到,打電話前往泉州或者瀛洲,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倒也不耽誤對海上的封鎖。
劉博正要出去,紀弘成馬上又叫住他
“慢!打完電話之后立刻派人去查清楚,這數百俘虜是怎么逃走的?”
其實有馬可波羅作為內應,想要從大牢里救出這數百俘虜,也并非難事,畢竟馬可波羅在水西學派的地位非同一般。
水西學派培養出來的精英,在軍中任職,在監獄公干的人不在少數,以馬可波羅的地位,想要忽悠一兩個作為馬前卒,是沒有問題的。
三天后,瀛洲水師在南洋截獲了兩艘游艇,據查,這兩艘游艇正是從臨安碼頭消失的船只。令人想不通的是,這兩艘船上全部是前往南洋貿易的商人,也有拖家帶口的移民,并沒有西洋俘虜。
難道是劉博的情報有誤?
接到瀛洲的反饋,劉博的眉頭緊皺,問題究竟出在哪里?按照碼頭的派遣登記,這幾艘船只這幾天都應該停靠在碼頭。劉博再次令人前往碼頭查看登記的簿冊,果然不出他所料,問題并不是出在這幾艘游輪上,而是出在登記的簿冊上。原本在數天前就該離港,開赴南洋的數艘游輪,在登記本上被改動了,就仿佛這幾艘船是私自離港口,其實這些船只是完全按計劃出海的。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臨安,這是一招聲東擊西的策略,把所有的視線都引向海上。這群人要么還在臨安,要么已經離開臨安,恐怕已經離開新宋。
劉博立刻派人前往臨安監獄,重新查證。剛剛派出人,就接到監獄方面的報告。
“你就是獄長?”
“正是,劉大人,我有一事稟報。”
“”什么事?快說!”
“就在剛才,有人向我報告,三天前有一趟開往水西的專列,拒絕了他們的檢查。當時在列車上的人,是水西學派的教授馬可波羅。”
劉博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水西學院本部,經常要從臨安調運物資,馬可波羅作為學院資深教授,手里掌管著許多研究項目,調配一趟列車,不必大驚小怪的吧!”
“劉大人,那趟列車,就是在俘虜失蹤的當天離開臨安的。各種交通工具我們都查證過了,幾乎沒有什么人能把這數百名俘虜一夜之間運出臨安城,只有這一趟列車沒有接受檢查,而且有可能裝得下這幾百人。另外,大人不要忘了,馬可波羅可是西洋人。”
劉博一想,獄長所說不無道理。雖然不應該懷疑恩師的親傳弟子,但此事非同小可,再加上此前的判斷,他決定馬上查明馬可波羅的去向。
劉博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準備接通勤政殿,接著他把手放下了。略微思索,他改變了主意,撥通了水西的電話。
此時的水西,昔日的鬼王城已經成為了一處旅游勝地。當然,原先的飛涯殿,是阿哲的居住地。只不過這些年,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