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陳正南冷冷地一笑,說道:“簡直是笑話,就憑你也配和我說王法?我現在不想和你啰嗦,我只說三件事,你們記清楚了:第一件,交代清楚這些年你們的窯場綁架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第二件,把你們的非法所得的財產全部交出來,老實交待你們有多少錢財、土地;第三件,把你們勾結官府敗類的經過寫出來,要寫細!如果有一件不如我的意,這一屋里所有男子便全部殺掉!”
這時,連春山將登記好的姓名遞到陳正南手中,陳正南看了看,便坐在八仙桌旁邊豪華氣派的太師椅上,冷冷地打量著周霸天和周霸地說道:“我說的,你們可記清楚了?”
周霸天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到現在仍然不相信陳正南居然是京城刑部衙門的人,他也認得出這些兵士穿的都是普通士兵的衣服,不像衙門里的人,當即叫道:“大人,你說你是刑部衙門的人,可有關牌印信讓我們看看,要不然怎能讓人信服?萬一你們是冒充的土匪呢?”
陳正南哈哈一笑,說道:“好,不相信我是吧?”
他說著,忽然站了起來,左手握著佩劍高聲叫道:“周連奎何在?”
周霸地的兒子周連奎素來狂妄慣了的,平時誰也不放在眼里,此刻遇到這個場面,卻有些驚慌,兀自兩腿發抖,突然聽到喊他的名字,趕忙哆嗦著向前走了一步。
陳正南高聲道:“你就是周連奎?”
周連奎只得點點頭:“小人正是。”
陳正南也不說話,迅雷不及掩耳間抽出寶劍,跳過去將周連奎的心窩一劍刺穿。
周連奎一聲慘叫,陳正南把劍向上一挑,抬右腳踹在周良奎的胸膛上,他這才倒了下去。
瞬間,周連奎的尸體便被鮮血包圍了。
這突然間的巨變嚇壞了在場的眾人,周霸地一聲尖叫,想撲向兒子,卻被幾個士兵拳腳相加,打倒在地上,之后伏在那兒大聲悲嚎,為兒子哭泣。
旁邊的士兵聽著不耐煩,又連踹了他幾腳,周霸地才不敢哀嚎。
這時,陳正南又道:“現在,還有誰不相信我,要看我的官牌印信?”
這一下,哪里還有人敢吭聲?
陳正南突然又大叫一聲:“金春雷何在?”
金春雷眼見周連奎被叫出去之后,一劍刺死,躲在人群里哪敢吭聲?
可是登記的連春山卻記得他,便走過去將他推了一把,罵道:“點你的姓名,為何不敢吭聲?!”
金春林只得小聲說道:“小人害怕。”
陳正南走到他的面前,小聲問他:“金春林,你是周家的女婿,是吧,你害怕什么?”
金春林低聲答道:“大、大、大人,小人看、看見你剛才殺人,所以害怕。”
陳正南呵呵地一志冷笑:“金春林,你殺王永光的時候,你打死劉樹才的時候,你可曾害怕過?”
金春林聽到陳正南說出這兩個死人的名字,當即呆了,連忙跪下叫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陳正南面色慘白,目光如炬,厲聲喝道:“當初你可曾想過饒了王永光的命,可想過讓劉樹才不死?現在你倒想活命,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便是草芥嗎?”
金春林聽到這話,腿已經軟了,結結巴巴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陳正南給旁邊的趙大軍一個眼色,趙大軍立刻抽刀,刀鋒如電一般從金春林面前閃過,似乎沒有挨到他,但他前面的半個脖子已給切開,血水噴淋間,金春林痛苦倒在地上。
片刻連殺兩人之后,周家的人全都嚇呆了,如同木石一般,幾乎忘記了呼吸。
陳正南拎著帶血的寶劍到太師椅上坐下。
偌大的客廳里,士兵們分列兩側,圍繞著瑟瑟發抖的周家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