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走了進去,走到大殿前,拿了三根香點上。
上香,磕頭拜佛。
莫東從跪墊上起身站起時,一個僧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起來上了年齡,胡須已經完全白了。
就連走路,似乎都有點吃力。
莫東雙手合十,微微低頭,“云空長老。”
云空長老微瞇著眼,“施主怎么知道這里,又怎么知道我的名號?”
“我朋友之前來過這里,他說云空長老一人在這寺廟,與外人隔絕,下山不方便,于是捐了一條小路。”
云空長老有些驚喜,“你說的是蘇長存施主?”
“對,他是我朋友。”
“蘇施主現在還好嗎?幾年未見他來了。”
“他現在沒在海市,去了國外,所以也沒機會過來看長老您。”
云空長老嘆了氣,“我這寺廟鮮有人來,當初蘇施主的大義,讓我一直心存感激,可惜我年齡甚大,也不能去找他,施主你即是他朋友,見到他時,代我轉告對他的感激之情。”
莫東微微點頭,“我會的。”
“施主今日來,是來求佛?”
“求姻緣,希望云空長老幫我看看。”
“哦?”云空長老指了指里面的一扇門,“那施主這邊請。”
莫東跟著云空長老進了屋。
屋內擺設簡單。
木桌和木凳,桌子上有幾個水杯。
云空長老慢慢拿起水壺,莫東趕緊過去幫忙,“我來。”
莫東倒了水,坐在了云空長老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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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長老聲音不大,但眼底豐富。
“施主貴姓?”云空小口喝水,卻似在品茶一般細致。
“莫。”莫東掏出一張紙,遞給云空。
云空顫顫巍巍接過,陽光之下,他把紙條拿了很遠,半瞇著眼。
隨后臉色微微一變,又伸手,“莫施主,可否看下你的掌心?”
莫東緩緩把手伸了過去。
良久,云空長老慢慢開口,“莫施主,我這小廟,恐怕求不來你的姻緣啊。”
莫東面部輕顫。
“云空長老的意思……”
“莫施主的生辰八字和掌紋……姻緣恐怕求不來。”他遲疑著,似乎在斟酌著要不要說出口。
莫東已經猜到了九分。
“既然長老難于說出口,那莫某已然明白了。”莫東收回手,“云空長老,今日,打擾了。”
云空嘆了嘆氣,“莫施主,人生行無常,萬事不絕對,若莫施主能放下,心空則能裝,但若做不到心空,便會傷及無辜。”
莫東掀眉,仿佛看到了希望。
“云空長老的意思,不是完全沒可能?”
云空望了一眼木窗外的陽光,“心空二字看似簡單,又有幾人能做到?而且心境這種東西,無法用標準去衡量,更難。”
莫東沉默了。
云空也沉默良久,“莫施主,留在這里吃個齋吧。”
“莫某還有些事務需要處理,恐怕不能享用云空長老的款待了。”
說著,他站了起來,又向云空行了禮。
云空站起來,又對莫東說,“莫施主,走了的,就隨它去,那是他們的歸屬,抓不住的,就讓他走,切莫強求。”
我到農村打雜,卻被癡漢纏回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