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越來越近。
臘月二十七,年前的最后一個周末,也正好逢趕集,王珍珍要路清一起陪她去鎮(zhèn)上買年貨。
王珍珍明里暗里問,“你們要不要買一點特產(chǎn)帶回老家?不然,把你家莫先生拉去一起唄。”
路清知道王珍珍的意思。
她是想通過路清用莫東的車。
年貨肯定不少,她自己弄回來一定是吃力的。
一日之計在于晨。
被子里太暖和,路清被莫東一大清早撩得快要崩潰時,王珍珍的電話救了路清一命。
接起電話好一刻,莫東的唇還在路清的肩。
所以王珍珍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掛了電話后,路清也沒明說,“珍姐讓我陪她去趕集,我得起床了。”
“正好,我剛要去縣城辦事,買完東西你和我一起去。”
“什么事,還要我去?”
“你很不耐煩……”莫東的唇緩緩的移動,沒打算放過她,“而且王珍珍打電話過來,不就是順帶想要載東西回來么?”
她不知道他從哪里聽出不耐煩來。
雖然相對于最初對他的恐懼來說,現(xiàn)在說話是要大聲一些,有時候也會理直氣壯的拒絕他,但說她不耐煩,她還真沒有。
“那你就把我和珍姐在鎮(zhèn)上放下,然后你開車去縣城不用等我們,我和珍姐回來時,就在鎮(zhèn)上找個車,今天趕集,車還是挺發(fā)好找的。”
莫東翻個身,低頭看她,“這么不愿意和我去縣城?”
“那你總要告訴我什么事,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還得收拾收拾……”
“你要真收拾,就先收拾收拾我。”
莫東眼睛通紅。
嗓子都快干得冒煙了,“你再跟王珍珍回個電話,讓她再等一個小時。”
路清發(fā)怵,“不用等那么久吧?半個小時。”
“不夠……”他低聲,讓路清深深陷進床榻中。
果然,如他所說,加上起床洗漱打扮的時間,整整一個小時。
王珍珍在她家就干等了一小時。
路清覺得對不住,臉紅著解釋在家做早餐耽誤了一些時間。
王珍珍什么事沒見過,笑著調(diào)侃莫東,“真羨慕啊,女人有了男人,狀態(tài)都要好得多,我家小路最近紅光滿面的。”
莫東大概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超了一輛前面的貨車,正色道,“那要看找什么男人,男人也要分三六九等,你們女人要學會辨別,不要是個男人都往人家身上湊。”
這應該是莫東和王珍珍說得最多的話了。
并且這個話還陰陽怪氣。
也不知道在陰陽誰。
王珍珍撇撇嘴,“我又沒找男人……”
鎮(zhèn)上人多。
一些外出打工的也回來了,路上的車也明顯增多了。
莫東把車停市場外旁邊,沒下車,就在車上小寐。
路清和王珍珍在市場里走了好幾圈,大包小包的提著。
出來時,又在地攤上買了三份糍粑。
路清也沒吃過,但王珍珍一直在推薦,說做糍粑這老頭有傳承幾十年的手藝。
路清想都沒想,就直接買了三份。
她不可能落下莫東。
提著東西上車時,莫東半瞇著眼,看路清手上提著還冒著熱氣的打包紙碗。
“糍粑,很好吃的。”
路清遞了一份給他,“吃了再走吧。”
“什么東西?”
他眼神暗了暗,把糍粑接了過去。
但他拿在手上沒動,臉色突的就變得陰沉。
路清愣了愣,“怎么,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