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彬這個人向來對于薄氏集團的股份問題都抱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手頭寬裕、不愁沒錢花便已足夠。
然而,與他想法截然不同的是安蓮,她做夢都想將整個薄氏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此刻,醫院那間寂靜的病房內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安蓮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薄老爺子,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你為什么不說?你倒是把這事說清楚啊!”
緊接著,她用力一把拽過身旁的薄彬,徑直推到薄老爺子跟前,歇斯底里地叫嚷道:“你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干?難道他不是你的兒子嗎?小宇不是你的親孫子嗎?”
“不然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們一家。”
薄彬趕忙伸手拉住情緒近乎失控的安蓮,并輕聲勸慰道:“安蓮,行了,別再胡鬧下去了。
爸的身體還未恢復,你這般胡攪蠻纏實在太過分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等爸爸身體康復后再來說這些事情,到時也不遲。”
可安蓮今天顯然是鐵了心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得弄出個子丑寅卯來不可。
她心里很清楚,那檢驗結果只要一出來,無論如何她都是無法逃避責任的。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豁出去拼個魚死網破。
畢竟,她得想方設法為自己的兒子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才行。
薄彬緊緊拉住安蓮,生怕她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然后,他轉向薄老爺子,滿臉愧疚地說道:“爸,您千萬別往心里去,安蓮她并不是故意要惹您動氣的。
我這就馬上帶她離開這里,不再打擾您休養了。”
薄彬心急如焚地想要拉走安蓮,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輕微卻又格外引人注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幾位身穿白大褂、神情嚴肅的醫生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房間。
他們的面色凝重得如同壓頂的烏云,其中一位醫生深吸一口氣后,緩緩開口說道:“經過詳細的檢測分析,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容器里所盛裝的物質是高濃度的氯化鉀。
這種化學物質一旦通過靜脈注射進入人體,將會迅速引發心臟驟停,后果不堪設想。”
醫生的這番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劈向安蓮。
剎那間,她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瞬間抽走了所有的靈魂,整個人如失去支撐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變得蒼白如紙,嘴唇也微微顫抖著,發不出一絲聲音。
站在一旁的薄彬和薄文宇兩人聽到這個消息后,同樣驚愕得無法言語。
尤其是薄文宇,他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張開嘴,發出略帶哭腔的質問聲:“媽……媽您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淚水在他眼眶中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您這樣做,讓我們以后該如何是好?又讓我們該怎樣去面對爺爺?”
“難道薄氏集團比你命都重要嗎?”
薄文宇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搖晃著安蓮的身體,似乎想將她從絕望的深淵中搖醒。
然而,安蓮此時仿若一具行尸走肉,對于兒子的舉動毫無反應。
終于,安蓮像是突然間回過神來一般,猛地抬起頭,眼神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她直直地盯著薄文宇,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將他狠狠地推開。
同時,嘴里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沒錯,薄氏對我而言就是很重要!”
“我早就受夠了,不管我怎么努力,用心培養你,你都趕不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