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攤了攤手:“孤兒院有三十八間宿舍,每個宿舍至少住八個人,再加上護工、老師,食堂阿姨,還有門衛等等,上上下下至少五百人,我需要每個人都認識嗎?”
楊警官:“這里還有他曾經擔任105-109寢室,生活安全員的工作,據我們了解的情況來看,你當時就住在107寢室,你會不認識他?”
“或許見過吧,但我不記得了。”沈言身體前傾,目光盯著警員問道:“警官,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病?應該會有同一家醫院,同一個科室去過不止一次的經歷吧?那你現在還記得當時給你看病的醫生姓甚名誰嗎?”
楊警官皺眉:“小病小災記憶不夠深刻也算正常,但王育民有典型的暴力傾向,如果他對你動過手,或者當著你的面打過別人……”
“證據!”
沈言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把我抓到這來,是不是認為我就是兇手?但現在看來似乎證據不足——”
他依靠著座椅,掰著手指數著說:“尸體,兇器,殺人動機,事發的目擊證人或者監控視頻……你們好像只搞定了尸體這一項,我記得按照新聯邦的規定,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我只能呆在這里二十四小時——”
沈言指了指手環上的時間:“你們只剩18個小時了。”
“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試別的手段,看看我能不能扛得住。”
“你……”
沈言囂張地態度,把楊警官氣得拍了桌子,從座椅上猛地站了起來,但就在這時他的耳機里卻傳來了指揮室里蔡雍禾的命令:“審訊暫停!”
楊警官深吸一口氣,最后看了沈言一眼,推開門走了出去。
監控室里,李建業已經開始組織人手進一步調查沈言和受害者的信息。
蔡雍禾:“找一下交通部的同事,以貓頭鷹酒吧為中心,調取周圍兩公里以內的所有監控,把沈言和那幾個受害者的行動軌跡找出來。”
蔡雍禾看向李建業,沉聲說道:“老李……看來你又要跑一趟日升孤兒院了。”
李建業沉默的點頭。
從沈言再次露面的那一刻起,李建業心里就明白,那個不了了之的案子又要重啟了。
可他始終沒有想明白的是,沈言如果有能力做到像酒吧里那樣殺人如屠狗,那他又何必一定要來找自己?
酒吧里沈言擺弄的那個金色天平,也被當作證物帶回了治安局,此時就和其他證物一起擺在旁邊的架子上。
明晃晃的天平,左右托盤始終處在同一水平線上,象征著絕對的平衡與均等,靜悄悄地立在那里。
李建業喃喃自語:“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