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有時候看東西卻跟常人無異。她不是天生的瞎子,她的眼睛是少年時代受傷導致的。現在她眼睛的情況越來越好了。”
韋泗這么一說,那個司機就不吱聲了。車子一直勻速地在稻田河流湖泊相間的平原上行進著。
漸漸地路面寬了很多,遠方還有高樓影影綽綽的樣子,偶爾還能看到一段鐵路線或高速公路,出現在這條田間公路上方的立交橋上或是下方的地下通道里。這個地方應該處于離某個城市不遠的地方。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放眼望去,前方就是一個大湖的湖面了,湖水白浪浪的一片,湖中矗立著若干個植物被很厚的小山丘。湖岸邊的小樹都被淹得只剩下枝丫在外面了。
韋泗笑著對朱雨深說:“大哥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從我那個山里面的家經過黃鎮再到這里來確實比較累,你看車子也開了好久。
這也是因為沒有好路直通這里,車子開不快。大哥你可能坐累了吧?來這里一次是不容易的,所以我每次來這里都要住上一兩夜,當天往返身體吃不消。自己劃船過來也是這樣的。”
朱雨深朝韋泗點點頭,但沒說話,因為眼前的景像已經震撼到了他。他坐直了,眼睛盯著遠處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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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車子一個急剎停住了。面的司機說:“你們看到路邊的牌子了嗎?那上面寫著前方路基已經給漲上來的水泡松了,車子開上去有危險。
所以小泗子啊,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還有一段路你自己拎著東西走過去吧。
今天這次不錯,因為有個好腳好手的伙計幫你提東西。你們快下吧,我還要快點趕回去做別的生意呢。我早已經跟人家約好點了,就這樣開回去都有點遲了。唉,這遭罪的路,遭罪的地方!”
朱雨深聽面的司機這樣說,猶如吃了個蒼蠅般的難受。他急忙下車,把韋泗那幾個包的行李往下放。等韋泗下來后,車子連忙調頭開回去了!
韋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是叫他表叔騎車過來接一下,主要是把東西載回去。隨后,他指著路邊的一塊大石頭說:“大哥,我們在這里坐會吧,我表叔一會兒就過來。我們在這里邊休息邊等他吧。”說完他坐了下去,顯得有些疲憊。
朱雨深沒有坐,他倚著湖邊一棵大樹的樹干極目遠眺。這一片的水域真是大啊,向西南方向望去,根本望不到湖的邊緣,盡頭處便是那綿延起伏的群山。這就是大窖湖北岸之所在了。
水面泛著一粼粼波浪,近處的湖水呈深藍色。圩埂的另一邊有一條較寬的水道徑直通向北邊,通到長江里,把那綠色的沖積平原切分成了兩塊。
看得出,這片水域以及那條水道河流應該都屬于深水,因為有體積較大的船只不斷在水面上經過。
南邊水與山交界的地方泛著白霧,那些山——看了幾眼后朱雨深就幾乎醉倒了,他已是頭暈目眩。
他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些山峰的輪廓就像躺著巨人的頭和臉,包括上半身。
一共有三座這樣的山,中間的那座猶為相像,那眼瞼,那鼻子和嘴都是那么地惟妙惟肖!
再往邊上延伸一下再看,湖的南岸就好比是三個巨大的人躺在那里,從額頭到脖子處都清晰可辨!
于是站在北岸的朱雨深凝視了一會兒后,先是直呼奇妙,繼而又感到恐懼,心中燃起敬畏之感。
因為他記起韋泗在山里面曾說過這個情景。韋泗當時說,是埋葬在山中的那些逝去的先人們幻化成了大窖湖南面的那般風景。
雨霧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