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得認出來了,還是在說謊詐她?
姜星輝胡亂地想著,一時又覺得許大人在詐她,女子的飾品如此多,男子往往對此一竅不通,他不過是隨意地一瞥,怎么能確定這東西就是他女兒的?
想到這些,姜星輝才慢慢平靜下來,“許大人說笑了,這些首飾都是妾身的!”
“你撒謊!你頭上那枚白玉海棠簪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我女兒的。這簪子是我送給我女兒的及?禮,上面還刻有她的小字‘宜’!嬤嬤一檢查便知!”許大人斬釘截鐵道。
一旁的管事嬤嬤忙上前去取姜星輝頭上的白玉海棠簪,她下意識退了一步,眾人瞧過來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
姜星輝只得控制住想要退開的沖動,半信半疑地看著管事嬤嬤取下簪子。
她此刻心中也有些慌,因為這簪子被嬤嬤取下時,看著眼熟的簪子她突然想起一事。
她剛被通知要去面圣時,急匆匆喚了丫鬟前來收拾妝面。
那丫鬟梳理好頭發后,便拿起了匣盒里的白玉海棠簪,“夫人,這簪子看起來極為通透細膩,今日夫人要去面圣,想來再適合不過。”
她當時并未多想,只覺得丫鬟考慮周到,便夸了她幾句應下了。
沒想到那簪子便是這白玉海棠簪。
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簪子的出處了,只是覺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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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許氏的簪子嗎?
她實在想不起來了,畢竟已經過了十多日了。
“稟皇上,這簪子確實如許大人所說,簪子背面有一極小的‘宜’字。”
管事嬤嬤躬身回稟。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他們的視線隱晦地在陸昭和姜星輝身上來回打轉。
顯然,陸世子先前說謊了。
“陛下,此簪子是老臣在皇城云落軒所買,上面的小字也是讓他們特意刻上的。”
許大人見管事嬤嬤檢查完了,連忙說出簪子的來歷。
等在殿外的云落軒掌柜立刻被引入殿中作了證,呈上了賬本。
忠義侯見局面越發難以控制,連忙朝著臉色難看的陸昭使眼色,又看了一眼姜星輝。
陸昭也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姜星輝一眼,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猶豫不過幾秒,便下定決心。
“陛下,臣前幾日曾賞賜了一批飾品布料給了姜夫人,許是底下人弄錯了,誤拿了簪子。臣實在不知這簪子是許夫人的,都是臣府中的下人有所懈怠,才出了此事!”
姜星輝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應和。
“陛下,確實是世子所言。妾身根本不知道簪子是許妹妹的,這才不小心戴了出來。”
“陸世子既然如此說,想來庫房賞賜必有賬本記錄,可否呈上來讓人一觀?”許大人面色不善。
陸昭硬著頭皮答應,“自然可以!”
不出意外,陸昭庫房里的賬本根本沒有這筆賞賜的記錄。
“啊?怎么會沒有?”
陸昭有些瘋狂地搶過賬本,動作急促地翻看著。
片刻后,他絕望地后退了一步,歇斯底里地朝著小廝怒吼,“你為什么沒記?我明明賞賜了!為什么這上面沒有?”
他憤怒地一把揪起小廝的領口,瘋狂質問,竟是當場演了一出戲。
忠義侯連忙拉過自己兒子,制止兩人在朝堂上鬧起來。
“奴才......沒有。”小廝哆嗦著開口,嚇得六神無主。
“世子莫要激動,小心傷了身子,此事還得勞煩世子在場。”許大人面無表情地勸他。
“不勞許大人費心!”忠義侯面色極冷。
“你且說清楚了,陸世子三天前是否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