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母親擔心,方若瑤極為配合地讓她檢查。
等檢查好沒問題后,方若瑤才安慰著紅著眼眶的母親。
“媽媽,我沒事,好著呢!”
方母這才放下心來,差點就要和女兒相擁而泣時,方若瑤主動拉著母親給她介紹自己的好朋友。
雙方一一打過招呼后,方母才擔憂地詢問起具體事情來。
她和文家父母之所以這么急吼吼趕過來,就是接到了那邊派出所的電話通知,說是家里的孩子牽扯到一起案件當中,因身體狀況特殊需要父母到場。
電話是打去廠區辦公室的,一聽說文昊出事了,文母立刻開始打聽,對方沒有細說,只說了是方姓知青報的案。
這話一出來,同一個辦公室的方母立馬就聽到了,再一想到如今正在停職調查期間的文父,她心頭一跳,二話不說買了最近的票趕了過來。
方若瑤剛將事情說了一遍,方母還沒怒氣沖沖地去找文家父母的事時,兩人就直接送上門來。
文母在看到文昊的第一時間就快暈了過去。
明明是熟悉的母子相見,可文昊呆呆傻傻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目光落在虛空的某處,聽不到動靜,看不到人來。
在被醫生告知他存在精神方面的疾病后,她不敢置信地一把抱住了兒子,輕輕柔柔地喊著他的名字。
可文昊依舊毫無反應,沒有應答,也不抗拒,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傀儡。
文父則一直維持著原服裝廠副廠長的威風站在后面,在聽到醫生的話時依舊是不以為意,只有在文昊接二連三沒有反應時才皺了皺眉,屈尊降貴般地低聲訓斥。
“文昊?這就是你對待我和你媽的態度?”
顯然,文父并不相信文昊真的存在精神方面的疾病,只以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說話而已。
或許是方若瑤不愿意和他重修于好的緣故,文父心中猜測。
想著想著,文父額頭幾乎要皺成一個“川”字,再一次覺得這個兒子是如此地廢物。
不僅需要別人推著走,居然還陽奉陰違偷偷勾搭別的女知青,如今竟然這么脆弱,被人拒絕幾次就受不了了,說不出來話了。
“文昊,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是文家的兒子,文家的一切都要擔負在你身上的,你怎么能受到一點挫折就這么脆弱?還是說,你一如既往地廢物?”
“你就不能多為文家想想嗎?受點委屈、吃點苦算什么!”
沒令文父失望的是,文昊呆滯的眸光微微一閃,有了變化。
他剛想自得地看一眼先前那個醫生,文昊這邊卻出了岔子。
似乎是場景再現一般,文昊機械地晃動著腦袋,喃喃自語道。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我沒錯!”
以為是在和自己犟嘴的文父臉瞬間黑了,正想繼續訓斥,文昊又開口了。
“為什么要打我,是她自己摔倒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沒錯!”
“不是我,不是我......”
文昊如此突兀的行為立馬引起了現場人的注意,在和大隊長確定了先前文昊就是如此表現和話語的時候,警察同志立馬就安排人在旁邊進行了記錄。
實在是文昊精神方面確實存在問題,到了派出所后絮絮叨叨了一陣就一直保持沉默,他們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刺激人才能開口說話。
本來是準備拿那封信念一遍試試的,可還沒來得及實施,對方父親就過來了,且還刺激得文昊開口了。
這下他們自然抓緊機會做筆錄了。
也就是這時,文父才徹底意識到,原來醫生說的沒錯,文昊真的有病。
他難以置信地愣在原地,心中各種情緒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