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畫像之中沒有展現(xiàn)出來,可紀(jì)紓禾依然感覺到了那女子手中所握的長劍似有靈性。
一雙細長的鳳眼內(nèi)有一種包容眾生的濟世之感。
僅僅只是出現(xiàn)在畫中,都讓紀(jì)紓禾內(nèi)心震蕩。
那是一種會讓人忍不住想為之虔拜的敬重之感。
紀(jì)紓禾內(nèi)心深處陡然生出一股悲傷之感,那感覺來的突然,她只感覺到臉頰上一陣冰涼,抬手拂過,盡已落了淚。
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竟然落了冷淚!
紀(jì)紓禾茫然的去看身邊的徒玉,可此刻,身邊哪兒有什么徒玉啊!
這偌大的大廳之中,只有自己和那畫像,此刻的她就站在那畫像對面。
好家伙,這會兒是真在幻境里頭了。
紀(jì)紓禾只覺得頭頂有一只烏鴉飛了過去,順便在自己的腦門上留下“......”
她從未有一刻覺得這只烏鴉如何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真恨不得給自己嘴上來一巴掌。
嘿!這破嘴!
她可真不會覺得徒玉會在這種地方亂跑,除非他看見了羽光宗的前宗主...
“你在想什么”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紀(jì)紓禾沒有回頭,依舊盯著那畫中的女子。
“那畫中的女子可與我有關(guān)?”
她出聲兒問道。
她并不知道那蒼老的聲音的主人是誰,但是她知道,要是對方出手,自己必死無疑。
耳邊的動靜消失了好一會兒,久到紀(jì)紓禾都在想對方是不是走了的時候,那聲音卻再次傳來。
“你身上有她的一絲氣息。”
紀(jì)紓禾蹙眉。
氣息?難道這女子真的和自己有關(guān)系?
難道自己不是書穿的?而是魂回異世?
紀(jì)紓禾焦慮了。
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迷茫之感。
她甚至在想著,究竟現(xiàn)世的那些記憶是她的一個夢境,還是此刻的世界是一方泡影。
亦或是,如同那狗血劇一般的,那畫中女子是自己的前世?
她伸手摸了摸腦門,確定自己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在這個時空里頭,額頭上都是沒有那畫中女子額間的小痣的。
若真是前世,就算哪怕現(xiàn)在模樣再不一樣,那么標(biāo)志性的東西還是會在的吧!
這突如其來的迷茫之感讓她感到頹然和沮喪。
“但是我可以確定,你和她沒有關(guān)系。”
紀(jì)紓禾: ......
“好好說話,不要大喘氣。”
那蒼老的聲音中忽然發(fā)出一聲輕笑。
紀(jì)紓禾感受到了那笑聲之中沒有生氣,也說不上慈愛,而是一種道不明的詭異。
“小孩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紀(jì)紓禾伸手指了指那畫像中的女子,又感覺有些不禮貌,訕訕的將那手指頭收了回來。
“我在想,但愿我和我身邊的人,永遠都不要看見那女子眼中的畫面。”
紀(jì)紓禾沒有撒謊,她不愿人間再歷劫難,不愿至親分離。
她不是一個胸懷大義的人,她覺得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刻,她可能并沒那么偉大的舍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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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趣。”
眼前白霧蒙動,片刻之后那掛在眼前的畫消失不見了。
再抬眼,已身處一片亂世之中。
入眼皆是硝煙彌漫,鬼哭狼嚎之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胸口劇痛之感襲來,她被那慘烈的哭喊之聲震蕩的神魂不穩(wěn)。
喉間腥甜一片,已是想強忍都無法忍住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