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出的什么破主意!我堂堂花都城世子!你竟然把我搞成階下囚!”
花瓊元回頭看了一眼剛與他們換了衣服的兩個獄卒,那二人被隨意的丟在茅草之中,看著倒是真的像兩個正在酣睡的犯人。
心里頭還在嘀咕著,忽然間便感覺自己肩頭一沉。
一扭頭就看見了時演好不得意的一張臉。
雖說施了凈身咒,可頭發里頭還夾雜著幾根茅草。
他就想不明白了,要入這地牢,直接迷倒兩個巡邏的府兵不就成了,為何還要在城主府門口大鬧一通,被抓了進來!
這時演更是來了這牢中以后,便是好像回了自己家里一樣,竟然還真的安心的躺在那茅草之中睡的安心。
花瓊元心思沉了沉。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臉色黑的可怕。
可偏偏一旁的時演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完全沒看見心中的不滿和淡薄的殺意,看他沒有回話,甚至又抬起手在他肩頭上拍了拍。
表情甚是得意的說道:
“你也不必太感謝我,我知道我聰明,用這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混了進來,還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時至如今,時演依然覺得自己腦袋瓜子真好使,這地牢還真被他們不知不覺的給混了進來。
莫不是跟那紀紓禾那小狐貍混的久了,自己也跟著變聰明了?
時演摸了摸腦門......
是了,若是當初就有這么機智,又怎么會被同一個人騙三次!
......
而在山津府某個不知名的山頭上,紀紓禾自然是不知道時演就這么給自己洗腦了。
她現在雙手被縛,跟著王小春正往洞府的深處走呢!
而她身后是同樣雙手被縛的壽冉和于湘之二人。
前頭帶路的王小春面容隱在黑暗之中,一時間看不出喜怒,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在前頭。
紀紓禾卻是一路都在打量這個洞府。
要說這洞府,除了比正常修士尋來修煉的大上一些以外,并無特殊。
就連洞府內的禁制,都是尋常可見的那種。
可隨著幾人的深入,就看見了石床之上,盤腿坐著闔眼吸收的修士。
只見那修士身前貼了張聚氣符,將周圍的靈氣全都匯聚在他的周身。
那符篆上頭的符文幾近透明,只留下淡淡的朱紅痕跡,這是符篆逐漸失效的現象。
顯然是貼著很久了,符篆開始逐漸失去了作用。
紀紓禾還在思考,這嚴無原算的上是心思縝密的時候。
就見王小春上前兩步,在那修士身后一通摸索之后便兩步離開。
在幾人的目光之中,就見修士身下的石床,連帶著上頭的修士,緩緩的開始挪動。
紀紓禾不由的瞇了瞇眼。
這石床挪動,本應該是有沉重的聲響傳來的。
可如今卻是靜悄悄的,這洞府之內,除了三人呼吸的聲音,再無其他。
一直到那石床挪開了可供三人通過的口子,紀紓禾這才發現了一張符篆緊緊的貼在了那口子的內壁之上。
是斂聲符。
連這個都想到了?
斂聲符收聲,石床之下的動靜全都消音了個干凈,哪怕是平日里頭有人進出,也自然不會聽見其聲響。
更別說是在地下密謀什么的人呢!
可同時,紀紓禾又暗自琢磨起來另外一件事兒......
一個修士的私人洞府,頻繁有人進出,真的會無人發現嗎?
她可不信,就嚴無原自己一人,就辦成了這些事兒,那這進出之人,又是如何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