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你平時在哪里住?”
“姐,我在外邊一戶人家租住,吃飯在學堂。”
司沐點點頭,原主這個姐姐多少有點兒不稱職。
這么些年了,記憶里竟然一次也沒過來看過這個弟弟。
除了宅,就是因為原主爹有一次背著她和弟弟司禮說,家里要是只有他一個兒子就好了。
就這一句話,原主就放心上了。
把他爹從小的寵愛和后來所有的好,全都抹殺掉了。
原主在家就好吃懶做,到了婆家更加變本加厲。
他爹還逢年過節給她帶很多肉食和銀錢,
原主其實挺沒良心的。
司沐拿出云南白藥給司禮噴上,可以消腫散瘀。
她也不怕司禮問,問就說撿來的。
“那個劉德和你一個屋子里學習?”
司沐裝作隨意聊天。
司禮并不想說起劉德,不過還是回答了:“他在天班,和我不是一個。”
司沐:“那他平時回家住呢?”
“嗯,劉家離得書院不遠,就是書院后頭的街上。”
“剛才帶我來的那個是你夫子?”
司禮點點頭:“夏夫子對我多有回護,今天也是他趕走劉德幾人。”
司沐若有所思,隨后又和弟弟打聽了一些學院的事。
臨走時,她假裝從塔鏈,實則從空間里拿出一瓶墨水。
姐弟倆一起到了夫子書房。
學堂里只有夫子可以住。
夫子沒課時都會在這間書房看書。
司禮雖然不知道姐姐要干嘛,但還是過來了。
夏彥看到姐弟兩人,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司沐進門后,說明來意,一番感謝客套后,她把墨水遞過去:“夏夫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夏彥可從不收學生禮物,連忙擺手拒絕。
朝廷有俸祿,學院里也有些其他收入。
他積累的資產也不少,完全沒必要收學生東西。
而且據他所知,司禮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孩子。
來學院讀書肯定已經舉全家之力,怎么能再破費這些。
雖然他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姐,你干嘛?”
司禮覺得有些難堪,他沒想到司沐會拿東西感謝夫子。
這不是侮辱讀書人嗎?
夫子連劉德的東西都不要,甚至還扔出去過。
萬一夫子生氣,那…
司沐笑笑,看向桌上的紙:“夏夫子,我能用一下您的紙筆?”
“可以,你用吧。”
夏彥有些不明所以,這個胖胖的婦人難不成還識字?
“司禮,你去給你姐磨墨吧!”
“是,夫子。”
司沐已經走過去拿起毛筆,她對著夫子微躬身道:“夫子,不需要磨墨,您可以看一下,我怎么寫字。”
夏彥…不用墨怎么寫字?她在開什么玩笑。
司禮也不明白姐姐葫蘆里賣什么藥。
看了一眼夫子,見他神情還是溫和的,甚至有些好奇,這才松了一口氣。
司沐掃了一下桌上的擺設,指著茶碟:“夫子,我可以用一下這個?”
“用吧。”
夏彥也湊在書桌前。
司沐把墨水倒上一點兒,黑黑的幾滴汁液在青色的茶碟里綻放成一朵小花。
司沐拿著毛筆沾了一點兒,隨手寫了一個禮字。
夏彥眼神一亮,目光看向剛才黑色的瓶子:“這是什么東西,墨水嗎?”
司禮的目光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