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縣里辦理公事的地方,進去以后,問了一個小吏哪里可以辦理路引。
結(jié)果對方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司沐愣了,天阿,公務(wù)員了不起嗎?
這么瞧不起人呢?眼珠子被眼屎焊死了?
她今天穿的雖然是普通藍布裙衫,洗的干干凈凈,還香香的,比大街上絕大部分人都要干凈。
怎么還被人小瞧了?
一個就算了,司沐又問了幾個,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她只能出去找溫厲。
兩人坐在茶樓里,溫厲聽著司沐抱怨,忍不住笑噴了。
“你就那樣明晃晃讓人辦事,啥好處也不給,人能愿意?”
司沐聽得一愣,當(dāng)眾行賄?他們敢?
溫厲也正色了,以前也不這樣,不過這規(guī)矩變了三年了。
“好了,這事交給我吧,后天我把路引和賣身契都辦好,你下午過來拿。”
溫厲抿了一口茶水,目光不由自主看向?qū)γ鏆夤墓牡厮俱濉?
她這樣子,蠻可愛的。
“真的?太好了,有關(guān)系就是好辦事,對了那個路引是一人一份,還是出發(fā)的所有人共用一份兒?”
溫厲放下茶盞:“還沒問你為何突然要去京城?”
司沐聳聳肩把原由大概說了說。
溫厲桌下的雙手不由緊了緊,齊祥居然活著,還當(dāng)了神機營營長,看來,是個有本事的。
她心里一定很高興吧。
聽說齊祥都沒和她圓房就跑了,見了如今的司沐,定會認(rèn)不出來吧。
兩人到時候肯定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哎,自己想什么呢?
可心里突然揪得緊,怪不舒服的,好后悔剛才答應(yīng)地那么痛快。
不過路引就算他不幫忙,只要司沐想去,以她的腦子,也不是什么難事。
司沐在溫厲眼前揮揮手:“你想什么呢,問你話呢!”
溫厲回過神,笑笑:“路引需要注明幾人,可以開一份,也可以開兩份兒。”
司沐:“那就兩份,那個要錢嗎?”
溫厲啞然失笑,她說話總是這么直白。
溫厲:“要,一份路引是一貫,相當(dāng)于二三百斤大米,所以普通老百姓不會輕易外出,太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走出家鄉(xiāng)一步。”
司沐咋舌,沒錢寸步難行,這是事實。
齊祥那個白癡,只知道讓他老娘上京,不知道需要路費的嗎?
一毛錢也不給,他可真是孝順。
司沐其實還真冤枉齊祥了,他把全部積蓄還有賞賜都給同鄉(xiāng)了,一共50兩。
錢太多,心太野,人心難測,那人竟然一個銅板都沒給齊氏。
齊瑞也是后知后覺,可完全沒證據(jù),弟弟的字跡他認(rèn)識的。
信里完全沒有說這五十兩的事情。
豈不知天下能人多的是,會模仿別人字跡的也不是沒有。
那同鄉(xiāng)動了歪心思,自然會做的天衣無縫。
房都沒圓:夫君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