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可溫家能讓世子都恭恭敬敬的,背后力量不可知。
別說她,就算他爹花侍郎來了,也得客客氣氣。
沒看到她瓶子碎了,溫掌柜都沒吭聲嗎?
要是平時,肯定笑臉相送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證明溫掌柜生氣了。
兩人一定認識,溫厲很在乎這個女子,剛才可是直接上手摟著來。
他完全可以叫旁邊的那個羅管事。
羅管事是會武的,可他沒有。
姨媽真是不聽話。
溫厲給了羅元一個眼神,拉著司沐就進了里面。
“喂,你們干什么去?”
金蘭怒了,竟敢如此無視她。
平日里在花府作威作福慣了,如今被人一巴掌扇飛,對方還若無其事走了。
她簡直是氣瘋了。
撲著拽著撕扯著攔在門口的羅元。
花如雪根本不敢勸,這時的金蘭就和瘋狗一般,逮誰咬誰。
可羅元簡直像一尊煞神,穩如泰山,面無表情。
金蘭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力氣,直到精疲力盡都沒有再進一步溫家琉璃。
不過她心里卻恨上了司沐。
以前只覺得是一個不打眼的小角色,如今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簡直不知死活。
花如雪走在金蘭身側低聲道:“姨媽,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找溫掌柜要一個說法的。”
金蘭突然停住腳步冷笑一聲:“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指望你,剛才我就不會被人打了。”
說完丟下這個小姐自己走了。
花如雪愣在原地,望著金蘭背影,眼神冰冷:“馬伯,我們走吧。”
…
司沐在溫家琉璃待了一下午。
被溫厲拉著各種參觀,品鑒。
還要她提出改進意見。
天呀,她就提供過一個土方子而已。
她對玻璃一竅不通,好嗎?還意見。
沒臉提。
“溫厲,我想問你個事。”
溫厲放下茶杯:“你說。”
“你二叔在海上貿易,都去過哪些國家?最遠去過哪里?”
溫厲笑笑:“想不到阿沐竟然對這個感興趣?”
司沐扯扯唇角:“嗯,我覺得大海很神秘,你去過海上嗎?”
溫厲點點頭,目光穿過門外看向更遠處:“我跟著二叔去過幾次,朝廷對民間航海并沒有限制。
朝廷的稅收有很大一部分就來自海上貿易。
不過,現在的船只還是太小,很多東西都不成熟,淡水補給也是問題,暫時只能沿著陸地航行。
最遠也只能到紅海,那里有些阿拉伯國家對咱們大順朝的東西很是喜愛,也足夠滿足目前貿易所需。
要是有一天,我有能力,大順朝的船只一定會去更遠的地方,
我相信世界上還有很多地方未被發現,等著人們去探索。”
司沐眸光微顫,想不到溫厲竟然有這么遠大的志向。
可后來他為什么甘于困守一方呢,哪怕成為海上霸主,也從未遠洋。
難道還是因為花如雪那個女一嗎?
情感誤人!
溫厲看向司沐,笑問:“阿沐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這些挺荒唐。”
司沐搖頭:“怎么會?我相信你說的,咱們大順朝在世界上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在海洋的盡頭,還有很多的大陸,
只可惜,穿越那些海洋所學人力物力財力,絕不是小數目,朝廷不會投資的。”
司沐這番話說到了溫厲心坎上,他實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