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的,”
劉行首迫不及待答道。
聞言下面有幾人略帶不滿地看向上方劉海。
想當初他們交出配方,可是只免了五年會費。
之后一年二十兩,雖然不多,可白給別人的錢,怎么不心疼。
她憑什么就完全免了會費!
劉行首自然也清楚,可司沐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干的樣子。
劉行首生怕她不答應,反悔了。
對其他人的不滿只能私下來再解釋了。
畢竟這些人的配方加起來都沒有一品辣鹵這四個字值錢。
司沐:“好,紙筆伺候,我來寫配方。”
“馬上,馬上。”
司沐:“還要印泥。”
劉行首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條縫了:“來人筆墨伺候還有印泥。”
底下眾人見事情這么容易就成了,面上都露出了絲絲笑意。
劉行首可答應他們了,得到一品辣鹵的配方,每家都有份兒,而且今年會費,也全免了。
這怎么不讓人激動瘋狂。
石果不知道司沐葫蘆里賣什么藥,但她相信司沐,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不出聲,靜靜地看著。
司沐先寫了一份字據,關于劉行首答應她的,免除終生入會費,還有攤位地段不變。
“諸位攤主都是見證人,我也相信咱們鹵肉行會都是君子,這字據還煩請諸位按個手印,這憑證不管去坊正還是府衙都是承認的。”
司沐說完目光掃向神色各異的眾人,最后停留在劉行首身上。
“您是行首,大家都看您行動呢。”
“這?”
劉行首很是詫異,原來她要印泥是干這個?
沒想到這個嬌嬌媚媚的小娘子還有這兩下。
他本想著嘴上的話,啥不能答應,到時候他反口不認,誰能拿他怎樣。
如今倒被逼得白紙黑字認下了。
心里真是多少有些不甘心。,目光不禁看向自己的姘頭九娘。
九娘眼珠轉動,站了出來,掃了一眼紙上的字,微微福身:“司娘子一手好字,叫人羨慕。
不像我等都是些白丁,大字不識,這上面寫了個啥,我等怕是看不明白了,不如改日找個讀書人給我們念一念,好叫人放心,然后我們再按手印,
今天娘子還是先把配方寫了吧,放心,你都說我們是君子了,自然不會說話不算話。”
“九娘說的對,是這么個理兒,司娘子真是對不住了,我等粗人,誤事了。”
劉行首很是滿意地看了眼九娘,語氣不經意間透露著得意。
司沐心下一頓,完犢子,沒考慮到這群人這么不要臉。
墻上的字畫,這桌椅板凳的格調擺設,別人不敢說,可主人家劉行首絕對是認字的。
可他要是非說不認字,就拖著,司沐還真沒什么好辦法。
畢竟現在沒有第三方在場。
“我的身份可否給幾位做個見證?”
話音剛落,院里的人一腳邁過門檻進了堂屋。
他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不停地朝司沐和石果擠眉弄眼。
男的是司禮,女的是夏季。
而說話的男子居然是祭酒。
祭酒對著劉行首抱拳福身“對不住了,剛才見門沒關就自己進來了。”
劉行首受寵若驚,急忙回禮:“不敢不敢,國子監祭酒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其他人也都跟著劉行首像模像樣地行個禮。
祭酒那可是天子近臣,朝廷多少官員都是他的學生。
大名如雷貫耳,可真容卻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