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樊靈溪在十里外就聽到了樊安林的聲音,剛剛耍了一段劍術的她還在微微氣喘,聽到聲音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又發現什么了?”
樊靈溪拿著帕子擦汗,轉身問立在一旁剛接住自己扔過去的劍的秋晚。
秋晚輕松接住,但對于樊靈溪的問題,還是搖了搖頭。
這些日子以來,樊安林一但有什么消息就喜歡大喊。樊靈溪問過他,為何要如此行事?卻見他低下了頭,落寞道:“這樣的家里,才不算冷清。
樊安林的話不是什么大道理,但是卻讓樊靈溪啞口無言。
家里除了她們姐弟二人,便只剩下了姨母。偌大的將軍府,冷冷清清。
“阿姐!!!”
樊安林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樊靈溪整理好情緒,再次抬頭時便看到樊安林跑過來,手里還高高舉起著什么。
“阿姐...信...”
樊安林跑的急,在樊靈溪的身前停下后還在大口喘氣,但也不忘說話,生怕樊靈溪不知道。
不過很顯然,樊靈溪并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么,拍了拍他的后背替他順氣,哄道:“好好好,你先歇歇,別著急。”
這時青嵐從涼亭內出來,手里還帶著一杯茶,道:“小公子,先后口茶吧。”
樊安林來不及道謝,趕忙接過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才緩過一些。
“阿姐,是阿兄的家書!家書回來了!”
樊安林在順過氣的第一時間就將手里的家書遞上去。
樊靈溪也是一愣,不過下一秒便拿過家書,迫不及待地打開。
她一目十行地將家書看了個大概,抓著家書的手忍不住顫抖。
“阿兄勝了...阿兄勝了...”
樊靈溪抖著聲音,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她放下信,只覺得在這一刻心底的石頭才稍稍輕了些。
“當真?!”
樊安林本著第一時間與阿姐一同代開的心理,一路上強壓心中的好奇沒有打開,就等著這一刻樊靈溪先看。
在聽到樊靈溪說出口的一瞬間,他的喜色大于言表,從樊靈溪的手里拿過,仔仔細細的看每一個字。直到他親眼看到,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他的臉上頓時閃過狂喜,語氣里是遮不住的驕傲,“我就知道,阿兄那么厲害,那些人算什么,阿兄輕而易舉的就能贏了他們。”
樊安林的小臉仰著,極力控制住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哪里那么容易贏呢?不過是報喜不報憂罷了。
樊靈溪看著他倔強的模樣,也不拆穿他,只道:“姨母方才喚我過去一趟,我先走了。”
看著樊安林點了頭,樊靈溪才準備離開。隨后想起了什么,轉而對祈年說道:“祈年,早些帶你主子回去。”
“是。”
出了訓練場,青嵐跟在身后問道:“小姐,我們去哪兒?”
眼下的日子越來越熱,除去必要時候,一般都不會亂跑,免得一身汗。但樊靈溪是個坐不住的主,時常想一出是一出,就方才來說,哪有什么姨母,不過是樊靈溪為了出來的借口罷了,也不怪青嵐問一嘴。
只見樊靈溪大部向自己院子走去,嘴里還念叨著,“我們回去換身衣裳就去右相府,前些日子清兒喚我去,如今得空了,得過去看看。”
青嵐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近日的樊靈溪練功如此刻苦,原來是武師父攔住了。
其實之前秋晚便帶來了消息,說孟舒清要請她去一趟,說是院子里的玉蘭花開了。
一想到又能吃到玉蘭花蜜,樊靈溪整個人都在回味那股味道,奈何有武師父的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