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用心練武,日后如何能幫的了你的兄長?如何能護(hù)的住你的兄弟?”
一句話醍醐灌頂,讓樊靈溪那顆躁動的心瞬間安靜下來。
武師父不知道父親和祖父對他的安排,但話里話外解釋為了她好。
樊靈溪明白這一點,便將一切拋擲腦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埋頭專心練了一段日子,才終于換得武師父的松口。
“我們要快些去,不然趕不上右相府的午膳了。”
樊靈溪自己加快了腳步,還不忘扭頭催促青嵐快些。
既然樊靈溪去忙自己的事,樊安林自然也不會閑著。
他回了廖云院,將月繆喚了出來。
“主。”
月繆站在一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換了樊安林一聲,但并未像從前那般跪地行禮。
這也是樊安林的功勞,因為他不喜歡像月繆這樣作為自己身邊親密的人,向自己跪地行禮,這樣倒顯得他們之間生疏的很。
但此刻的樊安林心中皆是手里的這封家書,并未過多理睬月繆。
他用食指和大指抓住家書,雙指之間無意識的摩梭著紙張,心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月繆見樊安林并不理睬他,也不著急,就站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等著。
時間就這樣悄悄溜走,此刻的房間內(nèi)安靜的很,用心去聽的話甚至都能聽到風(fēng)吹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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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繆。”
樊安林輕輕的喚了他一聲,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
“我在。”
幾乎是樊安林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月繆便趕緊接話,生怕他不知自己就在他的身邊。
直到聽到月繆的聲音,樊安林坐著有些僵硬的身體才動了動。
他睫毛輕顫,聲音有些發(fā)啞,“你說我們?nèi)羰侨ヒ惶烁感帜抢铮枰嗑茫俊?
月繆心中大驚,他不知為何樊安林會這樣想。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照做就好。
月亮想了想,道,“若是乘坐馬車,一月有余也是有的,若是屬下帶著您去,半月之余便可過去。”
月繆說的自然是他們運用輕功過去,但那樣勢必會很累。他能吃得消,樊安林就不一定了。
“若是快馬加鞭呢?”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月繆,不過他按照設(shè)想的時間也給了樊安林一個大概的答案。
“快馬加鞭,不吃不喝,最多五日便可過去。”
說到這里,月繆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
樊安林問,自己答,月繆在自己的答案中似乎有些明白了,樊安林為何要這樣問。
雖說他問的是從家去邊關(guān)的時日,但反過來想,時間不也一樣嗎?
原來樊安林是想知道這封家書需要多久才送能到手里。
所以說,按照月繆的說法,家書上說的這件事,已經(jīng)是五日前的了。但這封信是皇上派人送來的,可上面的日期,卻是半月之前。
樊安林不相信,放著自己的護(hù)國大將軍去替他國守城門時,能做到如此淡定的等半月有余才能拿到。就算不至于不吃不喝的跑,那也得十日,可這上面的日子明顯不對。
除非,他們是故意的。
故意不想讓自己以及在錦城的將軍府提前知道他們的消息。
這也是為何月繆一再阻攔樊安林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因為根本打探不到,一切消息皆被皇室封鎖起來。
當(dāng)然,冥幽閣的人若是真想知道些什么,就算是皇室的千神子也攔不住。但難就難在,這件事是由樊老將軍親自下的口令,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思緒紛飛間,樊安林突然想起了張塵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