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海鋒這邊不知道村中要出什么幺蛾子,駛入村中水池方向的姜澤裕看到了不同畫面。大水池周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男女少數民族舞者,最里層是一男一女,穿著銀色布金色線編織的華麗服飾,頭戴珠光寶氣的寶塔帽,步伐輕盈,手勢優美共舞。舞時男女成對,一步一趨,女子以面頰、上身、手臂向男子作情致委婉狀,男子則以雙臂拱護女子,在其周圍環繞而舞。
二層是一群面部表情死板,咧嘴獰笑,舞步輕快活潑,手勢溫柔優美,在小鐃鈸的歡快節奏中轉圈起舞。
三層、四層、五層……的舞者在十指上套上金色的長甲,配上椎髻上垂掛的花蔓,仿佛深林中高貴的鳥雀,舞動起來韻律十足,當然每張臉都是咧嘴獰笑著的。
水道兩旁也站立著穿著各種傣族服飾的女子,展現著靈動花枝的曼妙舞姿,粗略看下來,少說也得有幾百號人。
“這里在舉行節日活動?”有些YR3特戰隊員發出疑問,和想象中要面對一場殘酷的大戰完全不一樣呀。
姜澤裕微微皺起眉頭,他又不是傻子,外圍是一堆塑像怪物攔路,里面竟然有一群活人進行潑水節慶典,鬼才信有這種事。他命令自己的隊員們不要輕舉妄動,暫時倒車遠離這些跳舞的少民,以防發生難以預料的事情。
退出一段距離后,姜澤裕用通訊器主動聯系張海鋒,問他在什么位置,有沒有找到鈕一的蹤影。張海峰如實回答,他找到了鈕一和金子,正在商討后面尋蟲的事情,如果有了什么具體安排會隨時匯報。
張海鋒拿出來的地圖是告莊西雙景的,但是在村子中間標識著“望月”二字,怪不得研究所和四叔都說告莊望月村有傀儡蟲。他在地圖上指著望月村說“鈕一,要不要去那里看看發生了什么,加上姜副所長的人我們也不用害怕出現意外。”
現在有這么多一堆幫手,過去看看也好,所有人上車開向地圖上的望月村。
自從傍晚開始,我心口上的兩只傀儡蟲一直能感應到另外一只傀儡蟲的存在,相對于桃花村村長張玉堂釋放的壓力和碧雞山上帶來的壓迫感來說,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可能說明望月村里的傀儡蟲要容易拿下很多。
在村中大路上行駛十幾分鐘便看到了姜澤裕的三個車隊,所有人匯合后姜澤裕剛要讓隊伍下車集合,被金子攔住了。金子讓他們好好在車上待著,警告他們說,“難道忘了村子里有一個看不見的東西,可以讓人消失還能從地面控制活人,等你們下了車,莫名其妙被控制后一窩端就傻眼了。”
姜澤裕再和我不對眼,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鬧著玩,臉上笑著說一切聽先生的。金子也讓胖子老老實實在車廂里坐好了,他和我到房頂上去瞅瞅這地方在搞什么飛機。
我和金子一人拿著一把特戰隊的手電筒,一溜煙進入一間二層木屋,快速飛躥到房頂上觀看水池周圍的情況。
上了房頂就不需要手電筒照明了,因為水池周圍太亮了,而且那場面是相當大呀,鑼鼓喧天,載歌載舞,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一點也不比外面廣場舉辦的活動差。
金子的目光全關注在水池周圍和粗木樁上的黑蜈蚣上,我卻四處環顧,觀望主路和小巷上的情況。
遠處房頂上有個人影讓我愣了一下神,有個小巧靈活的身形在房頂上跳來跳去,也看著水池那里的一舉一動。
懶得操心那么多事,從小背包里拿出一袋自熱炒飯,給自己填填肚子。誰知金子扭過頭來睜大眼睛喝道:“你還有心情吃飯?”
“怎么了?我感應不到有危險。”沒把金子的話當回事,拆開炒飯開始倒水加熱。
金子指著遠處的粗木樁說:“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
“蜈蚣唄,好對付。”我還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