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花影本以為木離和其他人不同,終究還是自己沒什么不同罷了,不值得被人掛念,不值得被人真誠對待,想必自己和木離平日里擦肩而過的路人也沒什么兩樣吧,只是自己更加愚蠢罷了。
說罷,花影將手里的鏈子扯的四分五裂,憤然的扔在地上。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從小到大總是像個玩偶一樣任人戲耍,玩弄,然后再丟棄,難道這就是自己存在的價值嗎?
她也不再想著怎么去面對眼前的一具尸體,怎么活著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只是靜靜地坐著,是啊,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好好的坐著了。
很快天已經(jīng)大亮,依然看不見木離的身影,花影坐在桌子旁自顧自的拿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舉起空了的酒杯:“這樣好的酒怕是再也喝不到了,哼。”
花影看著手中的酒杯就想起那晚兩人都喝的爛醉,木離說要認(rèn)自己做妹妹,雖然知道是酒后胡言,終究還是感覺到一絲絲溫暖,如今確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免有些諷刺。
“你不把我當(dāng)妹妹,可是也得把我當(dāng)人啊。”花影盯著手里的酒杯癡癡的笑著,嘴里喃喃的說著。
只聞門外的隨從敲了敲門道:“公子,該回府了。”
卻不見有任何回應(yīng),隨從感覺不對,便一腳踢開門。只見花影一個人坐著喝著酒,對他們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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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趕忙去看床上那人,其中一隨從小心翼翼道:“公子,公子。”
見不回應(yīng),一隨從便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后一臉慌張道:“死……死了。”
“快,把這人抓起來,別讓她跑了。”一隨從大叫道。
花影頓時有點(diǎn)想笑,跑?她才不想跑了,這個“跑”字圍困了自己半生。以前被爹爹打罵會跑,小時候被鄰里的小孩欺負(fù)會跑,可是越跑卻越被欺負(fù)的狠。
現(xiàn)在她想看看不跑又會怎樣呢,總不過一死罷了吧?花影覺得或許站在生命的終點(diǎn),從容回望一生,已是自己這有限人生里,最高傲的姿態(tài)了。
隨后只見五六隨從上前將她鉗制住,走出了門,后面被抬著是白寒江的尸體。
五六隨從個個是身材魁梧,一個個大步流星的走著,腳步沉重,身側(cè)攜帶著大長刀,恍如一副千軍萬馬之勢。
青樓里的人看見如此情形,不明所以,驚慌萬分,一個個像受了驚的兔子,四處逃竄。
不一會兒,整個青樓被封鎖起來,花影被押進(jìn)一座府邸。
金碧輝煌的清淵族佛堂里,族長白楓眠正雙手合十向眼前那一尊威嚴(yán)的,莊重的佛像禱告著,像這世人中的每一個祈禱的人一樣,看起來是那樣虔誠。
不過這一縷看似的安寧卻很快被打破。
一奴仆慌里慌張跑了進(jìn)來:“族族……族長……”
白楓眠皺了皺眉,十分不悅道:“什么事 ?”
“二公子死了。”奴仆小心翼翼又焦急的叫喚著。
“什么?怎么死的?”雖然能看得出白楓眠眼里的一絲憤怒,卻不見一絲難過。
“二公子又去煙花巷柳之地了,然……然后被一女子給害死了。”奴仆顫顫巍巍說著。
白楓眠不帶一絲情緒道:“果然是賤人之子,此等人留著反正也沒什么用,死了就死了吧。”
奴仆似乎是覺得有點(diǎn)不可思議道:“這……就這么算了?”
當(dāng)然不可思議,再怎么說這白寒江也是白楓眠的二兒子 ,雖是賤奴所生,好歹也是親生骨肉,這樣看起來也未免太絕情了。
這樣絕情的話,在這冠冕堂皇的佛堂里,在這低眉垂眸,俯瞰紅塵的佛像下,顯得那么刺耳和可笑。
或許佛堂里跪著的不一定是佛的信徒,或許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