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猛虎就發(fā)了瘋似的朝二人而去,白楓眠的父親見狀,狠狠的推開了白楓眠,怒道:“快走!”
“一起走 。”白楓眠苦苦哀求道,不知何時起,已是涕泗橫流。
白楓眠的父親雖心有不忍,但是這種時候,怎么能心軟,自己死,總比兩人一起死在這強。
“滾啊!”白楓眠的父親沖其大聲叫道,就在這時,猛虎就要朝二人撲了上來。
白楓眠的父親狠狠的推開了白楓眠,用手中的木棒死死的抵擋在猛虎的面前。
“楓兒,快走,你要真的想爹爹活下來,就趕緊去搬救兵,聽到?jīng)]有?”白楓眠的父親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字的說著。
“父親,你等著我。”白楓眠抹了一把眼淚,就忙不迭的準(zhǔn)備去找人去救自己的爹爹。
“楓兒,一定要保護好生死草。”白楓眠的父親最后還不忘叮囑道。
白楓眠拼命的向山下跑去,一刻也不敢懈怠,他恨不得自己長出翅膀飛起來,可是沒跑幾步,就被橫七豎八的樹枝給絆倒。
白楓眠急的直掉眼淚,但是即便如此,白楓眠還是迅疾的爬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生死草,幸好沒事。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向前跑去之時,林子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喚聲。
是阿爹,是他的父親,白楓眠聽了這聲,又趕緊往回跑了,他刷的哭出了聲,心里的害怕與擔(dān)憂就像層巒疊嶂一樣,而自己也好像被圍困其中,無論自己再怎么奔跑,也走不出拔地而起的叢林。
隨著白楓眠的加速,撕心裂肺的叫聲也戛然而止,白楓眠更加不安了,白楓眠顧不得思索,只是鉚足了勁,向前奔去。
白楓眠跑了很久,終于跑回了原點,那個和父親分別的的原點,卻變成了兩人再見的終點。
白楓眠看到驚人的一幕,霎時間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映入眼簾的是破碎的衣服,浸染暗夜的紅,與破碎不堪的父親。
白楓眠嘴唇顫個不停,臉色慘白,霎時間像是失了語一般。
忽然,白楓眠哭出了聲,哭聲里摻雜著恐懼,與萬分痛苦。
猛虎聽見了哭聲,滿目兇厲的朝白楓眠看去,白楓眠嚇得拔地而起,隨后拼命的向山下跑去,猛虎倒也沒有追趕的意思,想是也疲乏了。
白楓眠拼命的跑著,眼淚迎著風(fēng),拂過自己的臉頰,就像刀劃過一樣。
白楓眠被淚水模糊了雙眼,低頭看不清腳下的路,抬頭也看不盡廣袤的天空。
白楓眠心里很自責(zé),想著自己怎么能丟下父親一個人下山呢?他忽然又想到父親臨終的囑托,猛的掏了掏懷里,幸好,生死草還在。
白楓眠終于下了山,回到了集市上,此時的他與這街上的每一個人相比,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白楓眠像一只受了驚的老鼠,在街上亂竄著,看起來是那么的失魂落魄。
白楓眠快步跑到了那個醫(yī)館,正要敲門之際,卻聽見了里面的聲音。
“還是你小子有招,到時候拿著他們給的生死草去救孟二公子,千金萬兩豈不被我們收入囊中。”那中年男子開懷大笑道。
“只是……”那小跟班欲言又止道。
“怎么了?”
“那婦人怎么辦?”
“誒,這有何難?”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輕笑道,中年男子一個轉(zhuǎn)身,就坐在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放在桌邊,兩根手指悠閑的上下點著桌面又道:“那個婦人總歸是治不好的,到時候我隨便給個方子熬點藥,就說是生死草熬制的,到時候病沒有好,尋個由頭推辭就是。”
“還是老板有辦法。”小跟班附和道。
“哼。”中年男子得意的笑著。
白楓眠伸在門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