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芳自賞,純粹是對普通醫(yī)學生成長之路的一種負面引導,因為這些高難度的知識往往要求深厚的醫(yī)學功底作基礎支撐。幸虧,孫洪興已經(jīng)有十多年的工作經(jīng)驗,才使得老醫(yī)師樂意將這些高深的理論與實踐經(jīng)驗與其分享。
中餐時分,老醫(yī)師主動邀請孫洪興一起到醫(yī)院食堂用餐,盡管孫洪興想自行付費更顯紳士風度,但卻在老醫(yī)師的一個“掌擊”和調(diào)侃之后作罷。“留下一些買糖吃吧,之后每天下午都與我們同吃。”這句輕浮而又略顯諷刺的言辭,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孫洪興與老醫(yī)師相處時的日常幽默。
作為徒弟和老師,雙方的尊重似乎超越了傳統(tǒng)的客套禮節(jié):因為孫洪興的師父慷慨地掏出錢包,意味著他可以盡情享受一次豐盛的中餐。對于這樣一個有著雄厚經(jīng)濟基礎的人——3級護士、一個月薪資將近兩百三十元、且同時是中醫(yī)科學院院長兼教授級高級講師的身份而言,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足以達到五百多元。為了孫洪興中的那一頓簡單餐宴,這些財富并不會將其置于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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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這些情況分析下來,孫洪興深知,不僅不需要客氣,在用餐上還要選擇盡可能豐盛且優(yōu)質(zhì)的食物以示尊重。肉食應優(yōu)先選擇,而主要的食物質(zhì)地應該是白面饅頭。對于那種不常見的窩頭——不識別也無礙,重要的是滿足師傅對飲食的要求,同時也是對其付出時間和知識共享的感激之情。
老醫(yī)師似乎并不介意徒弟的豪奢行為或其對常規(guī)禮貌的忽略。他的笑容中蘊含了對于培養(yǎng)一個如此扎實基礎的徒弟的驕傲與欣喜,既然已經(jīng)接納這個徒弟為己子,則為何不應讓他享受一些美食與尊榮呢?這理所當然。
在這樣的相互依存與共同成長的道路上,無論是在工作、生活還是學習的點滴中,兩人心中的和諧共鳴仿佛已成絕配。
吃飯時刻,王老仍不忘關心徒弟,開口問道:“哎,洪興啊,昨晚我到你家,怎么感覺那兒沒什么生活的氣息?”
“是是。”孫洪興想邊咀嚼著餐盤上的佳肴邊應答道,“我姐姐最近出嫁了,于是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人獨居,通常我會去姐姐夫家用餐,姐姐夫的母親更是早飯為我悉心準備,而晚飯過后,我便把這些美味帶回鄰居家與他們共享。實際上我的三餐,往往就在鄰居家解決。”
“徒弟你放心,你姐夫及他的母親對你真好。他們甚至提過希望你搬到他們家中與他們同住,只是我考慮了一下環(huán)境,畢竟有點緊湊。但他們答應會想辦法把房換到一處更適合我照看的地點。”
聽到這話的片刻,王老方才恍悟,的確,在弟弟姐倆面前展現(xiàn)出的熱情,絕非偽飾所能蒙混的,“呵呵,這樣說來,你不光是獨自居于一室之人,家中還有那么一絲一絲的秩序與整理。真是不錯哦!”。夸獎之聲竟讓孫洪興面紅耳熱,卻因為專注于手中小菜無法抬頭回應,“嗝嘿,呵呵,師傅呀,您實在是過于抬舉我了,日常家務我壓根不懂操作。家中的一片整潔,其實是姐和隔壁阿姨共同努力下的結果,我姐的工作在我們所在街區(qū),距離家近。隔壁的阿姨先前身患不適是我給予照料恢復;更關鍵的是,她的獨生子也是我初中時的好伙伴,因此自然而然地視我猶如親生的兒子。
此外,既是我獨居在家,自然也就不會有太多的凌亂。”
在孫洪興的描述里,他所展現(xiàn)的理所應當,如同命中自帶的特質(zhì)——仿佛天生便屬于被照顧者的行列。殊不知這是因為他前二世的際遇使然:在那一時期,由于自身地位、家人的關愛,與生俱來的特權讓這類家務活從未落至他手中。這一生,在面對艱辛時期,奶奶以及姐姐卻在他前世父母的基礎上給予了他更多的關懷、疼愛。特別是當他開始專注于閱讀之際起,在家務上便已有所限制,并且將唯一能做的事,便是沉浸于知識海洋的自我成長之